看魏宇寰發給他的截圖照片,齊慕英覺得沒什麼,畢竟一個人的魅力不僅僅來源與表面姿色,但今日一見,他感覺謝小江身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這家酒店的海鮮很出名,邵永陽拉著魏宇寰去大堂點活鮮,趁機擠眉弄眼地問:“誒誒,弄上床了沒?”
魏宇寰:“沒呢。”
邵永陽狐疑道:“還沒?這都一個月了誒,你不是吧!”
魏宇寰望著排在冰沙上的帝王蟹,一隻只被捆得只剩下兩隻黑眼睛還能動,就想到了謝小江,“急什麼,該是我的,就算長八條腿也跑不了。”說著,他便笑眯眯地指著那隻眼睛動得最厲害的,對服務員道,“就它了,一蟹兩吃,一半蔥油清蒸,一半裹粉油炸。”
邵永陽:“不過你也是厲害,怎麼說服那小子讓你敞開了灌酒的?這報復手段也是絕了。”
魏宇寰擦擦被冰水沾溼的手道:“不是報復,我是真打算試試他酒量。”
邵永陽:“啊?”
魏宇寰沒回答他,又挑了條新鮮的章跳和一些扇貝類,兩人便返回了包廂。
包廂裡,魏宇寰請來的那位醫生也到了,謝小江正和他們聊天,看起來精神奕奕,很是活潑。
魏宇寰招來服務員,先叫了四瓶52度的五糧液,為了不混淆,其餘人專門點了另一款45度的白酒。
酒菜上來,眾人先幹一輪,別人用小杯,謝小江用大杯。
大夥兒都是衝著謝小江的酒量去的,他也不矜持,別人一小杯下去,他也一大杯下去,短短半個小時,近一斤裝的五糧液已經空了一瓶。
這才一瓶,距離他們的目標還差得遠,但謝小江的耳朵已經紅了。
魏宇寰是記不太得上一次謝小江喝酒後是什麼反應了,“含苞”的包廂裡燈光昏暗,他只記得那天謝小江狡黠靈動的雙眸。
第二瓶下去,謝小江的脖子也有點紅了。
兩斤52度的五糧液,在普通人當中已經算是極好的酒量了,儘管謝小江的脖子耳朵都在發紅,但大夥兒似乎都沒看見,紛紛為謝小江叫好,唯有魏宇寰,開始莫名地緊張。
謝小江說他十二歲那年陪他爺爺喝了一罐十斤裝的大麴,萬一這段記憶出錯了呢?萬一這十斤的大麴度數並沒有那麼高呢?萬一他已經醉了,但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醉呢?這個年紀的小孩總喜歡逞能,魏宇寰知道的。
開了第三瓶酒,謝小江自己替自己滿上了,正要喝,被魏宇寰攔下了,“慢點兒,先吃點菜。”他替謝小江盛了一碗牡蠣羹。
謝小江瞅了一眼,道:“不吃了,吃了菜就喝不下了。”說完,就端起杯子,把那杯酒一點點喝了。大夥兒都關注著他的反應,卻見他放下杯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打了個酒隔,半晌才道:“好撐。”
魏宇寰:“……”
第三瓶酒喝完後,謝小江去上了個廁所,魏宇寰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都沒心思吃東西了。
等謝小江一回來,他就急著問:“怎麼樣?頭暈嗎?想吐嗎?”
謝小江搖搖頭,慢慢地說:“還好,不暈,不想吐。”
魏宇寰:“……”
邵永陽開了第四瓶酒,放在轉盤上轉到謝小江面前,笑呵呵地問:“還能行嗎?”他是在座當中最唯恐天下不亂的一個。
謝小江笑笑,取了酒就倒:“當然。”
邵永陽豎起大拇指:“小謝,刮目相看啊!”
第四瓶酒謝小江喝得很慢,淺斟慢酌的,不知道是胃容量不夠,還是到了開始估量底線的時候了。
等徹底喝完,邵永陽還湊過來伸出兩根手指問謝小江:“這是幾?”
“……二。”雖然還能正常回答問題,但謝小江的反應明顯遲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