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化成一道道晶瑩的利箭,射向護衛,落在人的身上,卻如同一把把利刃,刺進人的胸膛,明明看的一清二楚,卻避無可避,下一刻,那血色的花朵,就盛開在半空,綻放出一地的溫熱。
二小姐居然有如此本事,一出手,就傷了三人。
暗衛的眼神不再是平靜無波,而是多了震驚,還有一絲探索。
任清鳳冷冷一笑,飛身而起,落在畫詞的身邊:“殺!”
如同地獄而歸的惡魔,帶著凌厲殺氣,迎向暗衛,頓時一片刀光劍影,幾乎看不出人影,只有漫天的鮮血如同雪花一樣,不斷的飛濺而出,灑下一地的血色花朵,在春日下,居然妖豔的讓人無法張開眼睛。
熱血飛濺在掛在任清水的臉上,一片灼熱,任清水想要尖叫,卻無法發出聲音,她感覺的自個兒的心要跳出來——任清鳳原來是這等的殺人如麻。
到了此時,她才知道自個兒到底有多幸運,若不是任清鳳顧念著手足之情,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第一次,她心裡知道怕了,想到每一次欺辱任清鳳之時,她都在和死神擦肩而過,她就嚇得屁滾尿流。
她真的尿了,那潮溼順著褻褲而下,她羞愧的快要死去。
好在她掛在半空,還沒有人知曉,就是一同掛在上面的人,也沒有人注意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下面那個窈窕殺神身上。
任碧波和李秋華的震撼不比任清水少,他們到此時才知道,任清鳳是個殺神,殺人不眨眼的殺神,才知道自個兒幾乎是每天守著死神入睡。
而李媽媽更是乾脆,想到自個兒曾經對任清鳳姐弟的折辱,乾脆雙眼一閉,嚇得暈死了過去。
下面刀光劍影,風輕輕地吹著,似乎在這血腥的籠罩下,都識趣的小心翼翼,除了刀劍聲,四周沒有其他的聲音。
殺和抵抗,十分的分明,幾十道身影,在那窈窕女子的眼前,卻如同跳樑小醜一般,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任碧波雙目睜大,如同銅鈴,這些暗衛,是他精心培養了多年,每一個都是難得的高手,在戰場上不敢說以一當千,但是絕對能以一當百,可是在他那個弱質芊芊的女兒面前,根本就如同三歲的孩童。
畫詞雖不是第一次看任清鳳出手,當日任清鳳一釵之力,擊殺追兵,她就知道小姐不是個簡單的,可是這才短短几日的時間,她就發現小姐的功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或者,當日小姐未曾拿出全力。
其實那是任清鳳初來乍到,未曾達到靈魂與身體的統一,而經過這些日子的磨合,她已經完全的能控制住身體,這威力自然不一樣。
那群暗衛只看見一個窈窕的死神,拿著銳利的鐮刀,在收割著生命的稻草。
他們手握犀利的兵器,可是對方卻是纖纖玉手,每一下,就扭斷他們同伴的脖子,森冷的殺氣,幾乎讓人窒息。
不過幾個照面之間,他們的同伴就少了一半,而他們卻連對方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籠罩著暗衛的殺氣越發的凌厲,暗衛的首領,瞧著這般下去,就要全軍覆沒,看了倒掛在樹上的任碧波一眼,接受到他的眼神,一咬牙道:“二小姐……我們是相府的護衛……聽得相爺召喚,以為出了大事……”
“呸!”任清鳳又扭斷了一暗衛的脖子,冷笑道:“死到臨頭還要胡說八道,明明是入室搶劫,卻說自個兒是什麼暗衛?我身為相府的二小姐,怎麼會不認識相府的暗衛?還敢冒充,本小姐今日就將你們都滅了!”
別說他們是相府的暗衛,就是皇家的暗衛,此時她都會一網打盡,做事做到一半,還不如不做,她不傻不呆,難不成留下這些人,日後好跟她做對。
別跟她說什麼做事留三分,日後好相見,這可不是她的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