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什麼瞞我的?瞧瞧你們母子的模樣,還敢說沒什麼事情瞞著我,當我是傻子不成?說,還不給我說個明明白白的。”
任清流神情一僵,臉上的強笑就掛不住了,倒是李秋華會讓抬起頭,眸光一閃,低低的笑了一聲,隱隱有些恨意,緩緩地說道:“你想知道麼?我告訴你就是了,省的我一個人難受。”
“母親……”任清流驀然出聲。
“你給我閉嘴。”任碧波驀地抬高聲音,喝斥了任清流,面色沉怒:“我和你母親說話,哪有你插嘴的餘地?再說了,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這態度是打定主意,一定要知道了。
任清流暗自嘆息一聲,無奈的閉上眼睛,垂下頭,再不開口。
李秋華瞧著任清流沮喪的模樣,眸子一冷,看向任碧波的目光如刀子般,充滿了怨恨,怒道:“你罵流兒做什麼?他不讓我說,還不是為了你好。哼,事情變成這般,都是你的錯,當年你寵的那個賤人無法無天,什麼事情都敢做,這才有了今日的錯事,你還有臉罵流兒。”
“你……說什麼呢?”被當著兒子面前削了面子,任碧波有些惱羞成怒,一張老臉漲紅了起來:“早已經是陳年舊事,她人也沒了,往事如煙,你還提她做什麼?”
“陳年舊事?人都沒了,往事如煙?”李秋華面上的表情如同冰封,寒意十足的一笑:“任碧波,你倒是會揣著聰明裝糊塗,若是真的是陳年舊事,真的人沒了,往事如煙,你現在問我做什麼?”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也別當我是傻子,今兒個大殿上,咱們都看的清清楚楚,德妃到底是誰,你我心中都心知肚明。”
說到這裡,李秋華忽然吃吃地笑了起來,語氣譏諷,聲音雖輕,卻字字清晰:“你當年寵她入骨又如何?她還不是隻將你當成了梯子,一個勁的踩著你往上爬?只是可惜啊,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費盡心思,也不過落得天牢的下場,也算是老天有眼了”
“呵呵……”李秋華笑了幾聲,聲音突然一提:“她怎麼踩你,怎麼拿任府做臺階,我都不在乎,她不該存了狼子心思,居然謀算我的孩子……她不該……謀算鳳兒……我的鳳兒……”
想到這些年,任清鳳所受的委屈和苦難,李秋華幾乎說不下去,心中對雲孃的恨,幾乎滅頂,這個蛇蠍賤人,換了孩子之後,故意三番四次惹怒她,這才讓她這麼多年將怨氣發洩在任清鳳的身上,若非如此,她豈會如此容不得任清鳳?
世人是愛屋及烏,她卻是恨屋及烏啊!
這個該死的賤人,一定是故意的,她的心是黑的,她就是想讓她親手摺磨自個兒的孩子,等真相大白之後,這個賤人定然一臉歡快的欣賞她悔不當初,生不如死的表情。
“你說什麼?”
饒是任碧波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可是此時聽得李秋華如此明明白白說出來,還是勃然變色。
李秋華眸光淡掃,在垂著腦袋,閉著嘴巴的任清流身上一掃而過,又落在神色大變的任碧波身上,一聲冷笑:“我說什麼?我說鳳兒是我的親生女兒,是你曾經最寵愛的雲娘將鳳兒和水……任清水掉了包。”心中有恨,就再也無法坦然的喚任清水為水兒了。
她冷哼一聲,繼續道:“也是,她自個兒攀上了高枝,卻又不能帶著女兒一起共享榮華富貴,又不捨留下女兒受罪,於是想了這麼個好法子。果真是琉璃心肝,瞧瞧這麼多年來,將我們耍的團團轉,還不真的就將她的女兒捧上了天……只可惜這麼多年,我的鳳兒……”
任碧波神情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卻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你說……雲娘詐死……將孩子掉包……她是德妃……”
理智上,他自個兒也是這般認為,可是情感上,他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