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可不能再耽擱了。”
德妃娘娘不愧是最受魯皇寵愛的妃子,雖然她的來歷成謎,眾人只知道是民間而來,在朝中無依無靠,或許正因為這份無依無靠,反而更讓魯皇寵愛入骨。
這份寵愛,可以從她所居住的宮殿就能看出來,她宮殿中是低調的奢華,第一眼看去,覺得與其他宮中的佈景著實相近,可是再看上第二眼,就能發現其中的不同,第三眼下去,就會驚訝的發現這些看似普通的東西,每一樣都是難得一見珍品。
就是任清鳳都不得不吃驚了一下,大到佈景,小到佈景的一草一木,皆是世間難得,每一絲每一毫,都在無言的敘說著德妃娘娘身上的隆恩。
在德妃娘娘的殿前,任清鳳停下了步伐,守在殿門的宮女,看到任清鳳的到來,眉頭淡淡一蹙,用一種極為冷淡而挑剔的目光將任清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才道:“在這裡等著吧!”
這樣傲慢的態度,隱隱有著高人一等的姿態,讓人看了,非常的不舒服。
雖然這位德妃娘娘,從未在人前路過臉,不過任清鳳卻聽說過,十分的會做人,在宮中的風評不錯,身邊在宮中行走之人,更是未語先笑。
這位守門的宮女,一見她,就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說話,任清鳳不由得對這位神秘的德妃娘娘今日的用心,再度感到好奇來,若是說這不是德妃娘娘給她的下馬威,她實在是找不出第二個理由來。
不過,德妃娘娘為何如此?
她是深宮的妃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而自個兒此刻已經擺脫了任二小姐的面孔,於她來說不過是來歷不明的民間女子,二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利用衝突,她至於為難自己嗎?
難道是因為青軒逸對自個兒的另眼相待?
可是,青軒逸又不是魯皇,德妃娘娘也不用捻酸吃醋吧!
任清鳳對於德妃娘娘今日百般手段見自己,再用威嚴威懾自己的行為,十分的不解,卻徑自淡淡的垂下眼簾,一派淡然平靜的模樣。
這一等,足足等了兩柱香的時間,這一下子,就是任清鳳感覺再遲鈍,也能知道自個兒十分的不受德妃娘娘待見。
不過,夏日雖然有些炎熱,好在這位神秘的德妃娘娘並沒有惡劣到讓她站在太陽下烤著等候,故而還沒有惹起她的怒火來,只是對德妃娘娘的行為,任清鳳卻越加的狐疑起來——她是真的在刁難她。
這很有趣,而且也很奇怪不是嗎?
因為這份有趣,她可以容忍德妃娘娘遲一點揭開謎底。
任清鳳自始自終都靜靜的站著,不喜不怒,面上的表情從頭到尾,除了平靜淡然,再也找不出第二種,這等榮辱不驚,這等波瀾不興,讓從窗後觀察她的人,眼中升起了深深的戒備。
一個人,過於平靜,如古井深水一般,這樣的人,不是太過自信,胸有成竹,就是心思太深。
而,不管是哪一種,這樣的人都十分的難纏,不容易對付。
看來,她這次遇到了強大的對手。
刁難之所以叫刁難,是因為對方會感覺到難過,可是她極力塑造的威壓,在少女面前,沒有絲毫的作用,那她的刁難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
過而不及!
“宣她進來吧!”
“是!”先前那擺出一臉高傲的宮女,彎腰,卑微的應道,然後步伐輕輕,甚至帶著小心翼翼的態度退了下去。
“娘娘宣你進去。”卑微的宮女,面對任清鳳的時候,再度恢復成那種令人生厭的高高再上的態度。
任清鳳卻恍然未察,徑自抬步走了進去。
德妃娘娘的宮殿,如同她宮外的佈景構造一樣,雅緻中透著低調的奢華,每一個裝飾看似普通,可細細看去,卻都是難得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