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你們都退下吧!”
等到下人們都魚貫而出,他才嘆了一口氣道:“若昕和知琴在後花園裡行……被人發現,引來了巡園的丫頭婆子……婆子們不知道那是若昕這孩子……所以才……”
“相爺的意思我明白了。”唐家嶺面色鐵青,語氣卻很沉靜:“不過若昕發生這樣的事情,總要將罪魁禍首找出來吧!”
任碧波眉頭微微蹙了蹙,面上就有些冷了,怎麼他的話說得這般明白了,唐家嶺還分不清楚,是他唐家的兒子在相府行此齷蹉事情,他還有臉追究。
不過又想著唐家就這麼一棵獨苗,現在算是斷了血脈,也難免會失了些分寸,再說了不過是個下人,也犯不著為了個下人和唐家鬧大,到時候於水兒的名聲不利。
雖然任管家說是慌亂中,傷了唐若昕的子孫根,可是巡夜的丫頭婆子也就那麼些人,認真追查一下,還能查不出來,用一個下人擺平了此事,在任碧波看來實在太值得了,於是點了點頭,將此事應了下來。
任管家守在門外,此時忽然他身邊跟著的小廝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春夜雨後,寒氣猶濃,可是那小廝卻是跑得一頭汗水。
當下,任管家的心頭就突突的急跳了幾下,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冒了出來,他忙迎上前。
“常勝,出什麼事了?”
那常勝的小廝抹了一把汗,壓低聲音,氣喘吁吁的道:“管家,有人讓小的給您傳個話,說兩位小少爺先接過去住住。那人說您知道是誰?”常勝喘了一口氣,看了任管家一眼:“原本小的還以為是誰跟管家您開玩笑,誰知道剛剛家裡來人,說是一對小少爺睡的好好的,誰知道卻忽然沒了蹤跡,小的不敢耽擱,這才慌忙尋管家拿個主意?”
知道是誰?
任管家只覺得手指發涼,臉色鐵青,腦中浮現任清鳳的那段話:聽說任管家的一雙孫兒乖巧伶俐,讓人看了,這心裡就喜歡的不得了……可是這麼討人喜歡的孩子,最是惹人販子的喜愛。任管家,你可要當心點,我聽說最近都城不太平,不少人家的孩子都無緣無故丟失了……你可要讓人看緊自個兒的那對金孫!
是二小姐!
他筆直的站在那裡,好半響才憤恨異常的撥出口氣,抖著手,按住自個兒快要蹦出來的心:二小姐,她到底要做什麼?他白日已經將三小姐讓他用蛇床子的膏子塗在銀票上的事情告訴了二小姐,她為何還要將他的一雙孫兒接走?
任管家壓下心頭的慌亂,壓低聲音道:“你去告訴家裡人,讓他們別急,是我故友接走了兩個孩子,這故友最愛玩笑,心性頑皮,但還知道輕重,明日就會將這兩個孩子送回去的。”
小廝有些狐疑,這深更半夜將孩子接走,是不是太奇怪了?
不過,既然管家這麼說,他自然就這麼回了,於是急急跑了出去,將這訊息傳給管家的家去。
李秋華領著任清水緩緩而來,任碧波正傳任管家進去問話,這母女二人也跟著進去。
李秋月已經醒來,看著自個兒的兒子,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只恨不得將那兇手撕成碎片餵狗,李秋華站在身後,安慰了幾句,只是言語蒼白,實在發揮不了任何的作用。
任清水心中有鬼,倒是目光畏縮的站在李秋華的身後。
任碧波冷聲吩咐任管家道:“去,查出那行兇之人,交給唐大人處置。”
任管家微愣,彎腰應下,正待轉身,李秋華卻忽然開口:“相爺也別忙了,我已經使人將行兇之人綁來了。”
李秋華的話音剛落,就見任清鳳面色陰沉的押著崔媽媽而來。
李秋月頓時像個瘋子一樣,衝到了崔媽媽的面前,然後伸出手去“啪……”的一下,給了她一個清脆的耳光。
但這也只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