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水顧不得這些,回身,幾乎是小跑著離開。
剛剛跑出幾步遠,就聽得任清鳳的聲音傳來:“畫詞,你知道嗎?三小姐有個金算盤,那可是純金打造外框,那粒粒算盤珠子,卻是白玉雕成,聽說那是個好東西?你家小姐我見識淺薄,這樣的好東西,還未曾見過……”
任清水步子一頓,心中一陣緊縮:那金算盤可是外祖父慶祝她及笄那年,送給她的,說是她要學著管家,送上一份厚禮。
那金算盤價值連城,尤其是那白玉,純粹沒有一絲雜質。
她豈能送出去?
不過若是不送……
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既然任清鳳看上了那金算盤,她送了就是,只要忍到她成了魯國的鳳後,到時候,她還需要怕任清鳳不成。
任清鳳再厲害,還能厲害過宮中的大內高手,到時候,她滅了任清鳳,再搶回金算盤,就是了。
這麼一想,她腳下的步子又快了起來。
“小姐,你乾脆將禹王抓來,論斤論兩的賣好了。”畫詞對任清鳳的崇拜如黃河滔滔之水……
將自個兒的未婚夫當成物品,與人交易的,她家小姐應該是第一人。
不過,這任家三小姐也真是令人奇怪,不是說與禹王兩情相悅,情深意長嗎?怎麼就帶來這麼點破銅爛鐵過來,難不成她跟那位禹王的真情,就值這麼點錢財。
呵呵……,她可是看清楚了這二人之間的真情。
任清鳳斜睨了畫詞一眼:“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也要他值錢啊!”
到底是個渣男,她就是想賣個高價都不成啊!
任清鳳很惆悵,都說真情無價,怎麼到了這二人的面前,就這麼的不值錢了。
就在任清鳳惆悵之時,張媽媽面色緊張的進了西華院:“二小姐,您快收拾一下,宮中派人宣您進宮,說是四公主生辰,皇后在太液池擺宴,邀請各家的小姐進宮,陪四公主同慶。”
張媽媽喘了一口氣:“宮中的轎子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相爺正在和那內侍應酬,讓奴婢進來稟告小姐。”
四公主?
不就是那個在妄心閣挨她揍的粉球嗎?
看來,這就是青軒宇嘴裡說得皇后的報復。
否則公主的生辰宴會,怎麼也輪不到她一個相府的庶女出席。
任清鳳低頭看了一眼自個兒的穿著,抬頭道:“換什麼衣服,我瞧著這挺好的,就這樣吧!”
她是去赴鴻門宴,又不是去走t臺,相信皇后娘娘和粉球公主,也不會在意她是穿著晚禮服,還是牛仔褲的。
“二小姐……這,這不好吧!”張媽媽有些遲疑,不過想到自個兒現在已經被貼上任清鳳的標籤,她也沒那麼多顧忌,這大宅門中,主榮奴耀,若是主子沒了體面,奴才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體面。
於是,她遲疑了一下,就爽快的說了出來:“二小姐,這是您第一次在重要的場合露面,您又是個庶出的,那些小姐,貴人,最會逢高踩低,若是您這衣著在寒磣了,怕是更加放肆。”
任清鳳沒有因為張媽媽的話生氣,是真心,還是假意,她還是分得出來的。
只是挑著眉頭,淡淡的問了一聲:“難道我穿上名貴的衣裳,戴上貴重的首飾,就能改變我的出身了?”
她笑道:“我不以我的庶出身份為恥,誰要笑就笑吧,只是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贏家,那些嘲諷我出身的嫡女,比我好的不過是會投胎,找對了肚子,可是我就不信,庶出的女兒,就活不出自個兒的一片天。”
她的出身擺在這裡,穿什麼,戴什麼都不能掩飾,既然掩飾不了,不如大大方方的擺出來。
張媽媽被任清鳳的話一梗,隨即反應過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