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氣死嗎?
任管家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卻還是乖乖的點頭應下,一路小跑著,招了原先守在暗處的常勝低低的說了幾句,然後就見常勝如同一隻靈巧的老鼠,在相府中東鑽西竄,很快消失在濃郁的樹木中。
任管家卻照著任清鳳的話點了幾個強壯的家丁過來,將暗衛的屍體堆在了樹下。
這些下人做事的時候,都是垂著腦袋,似乎誰都沒有看到那被吊在樹上,堵著嘴巴的相爺和大夫人等人。
“將府裡的管事,都叫過來,我有些話要說。”
任清鳳柔聲的說道:“相爺將家裡的對牌叫給了我,從今以後,我就是這府裡的掌家人,總要和管事們見個面,不是嗎?”
“二小姐說得是,小的這就吩咐下去,叫管事們過來。”任管家後背汗溼,渾身難受,雙腿發軟,像是連站都站不穩。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二小姐剛剛那一眼,如同冰刃一般,刺的他心發慌。
任清鳳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任管家的肩膀,語氣淡然,眸光卻有寒氣冒出:“好,你去辦吧!”
任管家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大夫人的院子,出了院門,整個人就癱了下來,心口“噗通噗通”跳,如同擂鼓。
也不知道常勝有沒有成功報官?
他雖然不想招惹這難纏的主子,可是相爺,他可以陷害大夫人,但是絕不能背叛相爺。
任管家咬了咬唇,二小姐忤逆不孝,居然敢對相爺動手,這是殺頭的大罪,只要官府出面,她就是再大的本事,還能敢和一國之力抗爭。
若是他做成這事,替相爺除掉這個心腹大患,相爺日後定然會對他更為器重。
他不但救下相爺,連帶著也救下大夫人,三小姐,日後這相府,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說不得因此,還能謀個官身,從此飛黃騰達。
蠢物!
任清鳳對著任管家的背影,冷哼了一聲:這蠢物果真的蠢的無可救藥,在見了任碧波等人如此悽慘的模樣後,他居然還想著日後飛黃騰達。
難道他不知道沒有人,尤其是高高在上的主子,願意手下的奴才見過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若是她任清鳳被除去,她可以保證,下一個被除去的就是這位大功臣任管家。
而且,相信以任碧波虛榮好面子的自尊心,想必並不希望這事情,被為人知曉。
任管家一葉障目,將此事報官,宣揚出去,任碧波又豈能容得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