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勾唇,抬起頭,緩步走到窗前,似要緩解心神,目光突然凝住,盯著那長裙拖旎,身段窈窕,面色蒼白,姿態羸弱,卻更加楚楚動人,風情萬種的身影。
任清鳳緩緩的笑了開來,微微的呢喃聲中,帶著一抹透心的清寒冷酷,悠悠的飄出窗外,散在百花香氣中。
“任清水……”
正文第44章裝裱小白花
春日午後的陽光十分的溫暖,墨色慵懶的坐在木椅上,看著眼前睫毛微垂,看不清眼底思緒的少女。
“你,為何而來?”
主人可以不問她的來處,可以不問她的居心,那是因為信任他。
但,人是他救的,他卻不能不問。
若不是因為他身為男兒,不能貼身護衛任清鳳,墨色是不會容許一個帶著不明目的地的人靠近任清鳳的。
而,他容許的另一個方面,是因為他能感受到眼前的少女沒有惡意,墨色從小就置身在黑暗之中,對危險有著比警犬更敏銳的直覺——他沒有從眼前鵝黃少女的身上聞出一絲一毫的惡意來。
這才是他容忍的最大底線。
“我為何而來,很重要嗎?”眼睫輕顫,鵝黃少女看向墨色:“只要我不存害她之心,不就可以了嗎?”二人都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
此時的鵝黃少女,再也沒有求救時的可憐,悲苦,反而渾身充滿了冷冽之氣,面色沉靜,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一雙眸子中清冷寒冽,彷彿換了個人一般。
唇線微揚,勾勒出一抹譏諷的弧度:“你會出手,不就是因為你的主人身邊缺少一個像我這樣的丫頭嗎?我畫詞可以用祖上的聲譽發誓,我來,絕不是傷害你的主人的。”語氣微微頓了一下,似是有些澀澀:“世間關心你主人安危的人,不止你一人。”
墨色平靜的眼眸微閃,沉默了片刻,才一字一頓的說道:“希望你能記住這一刻所說的話,否則,你就等著我將你挫骨揚灰。”
房間裡的氣溫因為墨色冷酷的話,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春風吹入屋中,輕拂畫詞黑色的長髮,她卻感到身體似乎浸在寒冬臘月的冰泉之中。
“放心,我比你更希望她安然無恙。”畫詞的聲音,同樣的冷漠冰寒,卻再認真不過。
……
任清鳳的粉唇輕揚,慵懶的看著如弱柳扶風般,寬寬而來的任清水:“你來了!”
未語淚先流,任清鳳的聲音剛剛落下,任清水就啜泣著說,“二姐姐,都是妹妹粗心,一直以為母親待二姐姐和五弟如同親生,卻沒有想到……”
“閉嘴!別再做出這副噁心的模樣,看的我想吐。”任清鳳的聲音清冷:“有什麼事情就直說,你知道的,我耐心不多,尤其是對著討厭的人。”
任清水一句話說了半截,戲還沒上演,眼淚還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就被任清鳳的話給堵在那裡。
愣了一下,任清水“噗通”的一聲,跪在了任清鳳的面前:“二姐姐,都是妹妹和母親的錯,還請二姐姐大人大量,原諒……”
“啪!”的一聲巨響。
任清鳳忽然站起身子,向她走了過去,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幾乎將任清水打得愣在了原地,很快左邊的臉頰,就紅腫了起來。
這麼多年來,任清水一向是任碧波掌心中的寶,李秋華心尖上的肉,誰敢吃了熊心豹子膽,去打她?
任清水捂著臉頰,不敢置信的看著任清鳳:她怎麼敢?就算是父親對她心懷愧疚,可是她才是相府嫡出的女兒,才是父親多年捧在手心裡的掌上明珠,她一個庶出的女子,怎麼敢對她動手?
任清鳳才不管她震驚不震驚,臉上一絲動容都沒有,只冷冷的說道:“別假惺惺的叫我二姐姐,任清水,你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