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鵝黃女子顯然沒有想到會遭受這樣無情的驅趕,先是一愣,隨即苦求道:“小姐……救命……”聲音之中夾著痛苦的喘息之聲,顯然受傷不輕。
救命?
任清鳳眉心一動,如水的眸子黑沉如鐵,絲毫不看眼前女子的可憐之態,冷漠說道:“滾下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
眼前的少女又不是墨色,能一眼就讓她生出惺惺相惜之心。
瞧眼前少女的穿著打扮,那應該是江湖人士。
江湖人士,她更是不會去救。
所謂江湖,就是殺與被殺,既然選擇了江湖,就是將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在踏入江湖的那一刻,就要做好被殺的心理準備。
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她又何必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那鵝黃少女卻還不死心,苦苦哀求:“小姐……救我……”
任清鳳的臉色頓時一寒,她都說的如此清楚,眼前的少女卻還不肯死心,敢情是賴上了她了。
“該死的!”任清鳳腳下一抬,就向那鵝黃少女踹了過去:“求人不如求己,我救不了你。”
“姐!”任清雲驚撥出聲,瞪大眼睛看著任清鳳,對眼前的姐姐,更是越發的不懂了,剛剛能花三千巨資拍下墨色,怎麼轉眼之間,卻不肯救一個受傷的少女。
即使危險,即使不肯救治,怎麼能出腳呢?
那麼一腳下去,不死也要殘啊!
“還不鬆手?”見鵝黃少女死死抓住車壁,不肯鬆開,讓她一腳無用功,任清鳳的臉色又冷了三分,抬腳又踹了過去。
鵝黃少女瞧著任清鳳清冷若冰的眸光,寒冷如刺骨冬風的聲音,蒼白的臉色更是白了三分,似是感受到任清鳳誓要將她踹下去的決心,懇切的開口:“小女死不足惜,只是大仇未報,不能就此死去,還請小姐救我……小女願意為奴為婢伺候小姐左右……”
話音被任清鳳的又一腳踹斷,只是此女的意志力驚人,饒是任清鳳踹了兩腳,她還是吸附在車內,只是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嘴裡吐出了鮮血。
任清鳳接連兩次都未能如願,這臉色就越發的難看,第三腳又接踵而來。
一旁冷眼旁觀的墨色忽然伸腳接住了任清鳳的腳:“主人,她既願意為奴為婢,救她何妨?”
墨色居然要救她?
任清鳳有些錯愕的看著墨色,卻在他眼底看到了別有深意。
既然墨色想救,她又何必攔他?
任清鳳淡然的收回自個兒的腳,看著鵝黃少女慘白的臉色,轉頭對著墨色,平靜的說道:“你既然想救,那就救吧!”
她對墨色有足夠的信任,既然他要救,就一定有救她的道理,雖然自己的身邊根本就不缺什麼為奴為婢的丫頭。
墨色得令,忽然撩開簾子,一閃入外,快若閃電。
任清鳳眸光透過錦繡的車簾,冷笑一聲,頭上的金釵拔下,隨意一射,隨後就聽得一聲悶哼,墨色抬眼看去,正中其中一位追兵的眉心。
這一射一死,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快的讓人連看清楚都不能。
只是一招之間,就能看出車內之人的功力,不知道高出追兵們多少。
追兵們頓時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車內,再看看眼前驟然而至的墨色,他們連這人何時出現都不知道。
看來今日鐵到鐵板了,不管是車內的神秘人,還是驟然出現的單薄少年,他們全都不是這二人對手。
“想死的,給爺留下,想活得,給爺滾!”墨色的聲音清寒無波,沒有任何語氣的起伏,卻讓人從心底生出一絲膽寒。
餘下的追兵,面面相覷,在彼此的眼中看到驚慌失措,駭然恐懼,如同商量好的一般齊齊轉身,身影一閃,便消失在無人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