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重要嗎?”
德妃幾乎說不出話來,是啊,眼前的少女怎麼想,怎麼打算,是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男人怎麼想?而女人的想法,很多時候是男人縱容出來的,難道太子殿下對眼前的少女許諾了什麼?
德妃秀麗的眉頭微蹙,面上閃過勃然之色:“你居然挑唆太子殿下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你……你就不怕皇上容不下你?”
是皇上容不下,還是你容不下?
任清鳳此時,幾乎可以斷定,德妃娘娘對太子妃的人選似乎已經有了安排。
“娘娘,你又說錯了,太子殿下心志堅定,豈是能輕易挑唆的人?”任清鳳搖頭:“我也從來不去挑唆男人,若是這個男人輕易被我所挑唆,誰又能保證日後不會被別的女人所挑唆?我求的不過是本心而已。”
任清鳳的話如同細細的針尖,一下一下刺痛德妃的心。
本心而已!
這四個字說著簡單,可是做起來有多難,可是眼前的少女,卻是這麼簡簡單單的脫口而出。
同樣是女人,為何她卻好命的讓人嫉妒。
驚才絕豔的太子,位高權重的太子,情深似海的太子,為何要被她一人所得?
同樣是花季少女,她絕不容許幸運只是兼顧眼前的少女。
她剛剛的話,其實倒是幾分真心,眼前的少女,雖然貌美,可是出身民間,身後沒有任何的依靠,若是這樣的人得了青軒逸的歡心,對那人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威脅,所以她是真的不介意許眼前的少女一個良娣出身,可是沒想到她居然如此無德善妒,居然想獨佔青軒逸。
這樣的人,她絕對容不下,也不會允許眼前的女子破壞她的計劃。
德妃娘娘如秋水一般的眸子中,有片刻的森冷,不過卻被她掩飾在震顫如蝴蝶振翅的睫毛下,輕輕的啟動如朱般的紅唇,聲音纖細,如同絲絲縷縷的輕綢,纏繞在人的心間,有著如絲如水的潤滑。
“到底是年輕,所以還能這樣天真。這天下的男子,哪一個不想三妻四妾的,一個茶壺,還配幾個茶盅呢。尋常的農家,多收了三五斗,還想買個妾室回來,更何況太子殿下這等身份,就是殿下現在許你,可是誓言從來經不起時間的推敲,你敢保證三年後,十年後,二十年後……太子殿下的本心還在嗎?”德妃倒是越說越流暢,也不知道是說服自己,還是想說服任清鳳。
“娘娘。”任清鳳又笑了起來,笑意清冷,帶著一絲不屑。
也不知道這位德妃娘娘怎麼就總惹她發笑,什麼十年,二十年的,她此刻信了青軒逸的真心,這就足夠了。
今天誰又能知道明天的事情,只要相信今天的青軒逸願意一輩子只牽她的手,就足夠了。
若是都想德妃娘娘這樣悲觀,這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就如同人生如何都逃不過一死,難道為了既定的結果,就不好好活著。
道不同不相為謀,話已經說道如此地步,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什麼話可說得了。
任清鳳站起身子:“娘娘,民女已經將娘娘的愛貓送回,就此告辭。”
德妃娘娘顯然也意識到今天的談話再也沒有必要延續下去,含笑點頭,示意一旁的宮女送任清鳳出去。
任清鳳卻搖頭拒絕,徑自走了出去,自在優雅,脊背挺直,一如她今日的行事,不卑不亢,堅定平靜。
陽光將少女的身影拖的老長,有種迤邐的味道,德妃娘娘瞧著少女的背影,眼中透著一股肅殺之氣:這個女子,絕不能留!
她這一生,能走到如今的地步,憑藉的可不只是運氣,更多的是她識人的本領,揣摩人心的能力,眼前的少女是天上展翅的雄鷹,若是不能將她馴服,唯有除去一途。
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