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裡的何晉咧著嘴,笑彎了眼睛,一臉幸福甜蜜。
何晉心臟亂跳,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突然很想讓秦煬把照片刪掉,但秦煬只給他看了一眼就寶貝地把手腕收了回去。
稍稍休息了會兒,兩人就去滑雪場。
滑雪可比滑輪胎難多了,秦煬也是第一次玩這運動,請了兩個教練,按小時收費,兩人仔細地學完滑雪步驟和注意事項,就踩在雪橇上磕磕絆絆地滑了起來。
秦煬運動細胞發達,很快滑得有模有樣,何晉卻是翻了好幾個跟頭,摔了好幾跤,才慢慢掌握要領。
原本何晉還覺得下午計劃的時間不夠多,按小時收費也很比較貴,等自己滑了兩個小時,才知道在低溫下運動有多消耗體力!
雪鄉天黑得早,一直玩到太陽落山,將近三個小時的滑雪過程歡聲尖叫不斷,返回旅舍,何晉累得全身都像是要散架了。
出了一身汗,兩人依次洗了澡,何晉後洗,從浴室出來時,見秦煬拍著身邊的空處開玩笑道:“老婆,來,快上熱炕!”
何晉:“……”
整東西換旅舍太麻煩,他們住的還是昨晚那間,何晉縮排被窩裡,拍開秦煬摸過來的手,故作鎮定道:“我今天好累,你可別耍流氓了啊!”而且明早兩人還要五點起來去羊草山看日出,秦煬已經告訴他計劃了。
“抱都不讓麼!”秦煬邊笑著埋怨,邊長臂一伸把何晉撈進懷裡,黏膩地索了個吻,又在耳鬢和脖頸邊嗅來嗅去,親不夠似的沙啞低喃,“我真喜歡你。”
何晉:“……”
秦煬撓他癢癢,哀怨道:“你咋不說你也喜歡我?”
“噗、你……”何晉被他撓得直扭,凍了一天的臉因為笑,扯得刺刺發疼,他感覺再放任秦煬這麼下去,兩人又要擦槍走火了,於是趕緊抓住對方的手妥協道,“好啦,我也喜歡你,快睡吧。”
秦煬哼哼著咕噥了兩句,兩人十指交纏地抱在一起睡了。
週六天還沒亮,兩人就被一陣鬧鈴聲叫醒了,迷迷糊糊地穿上所有裝備,何晉貼了新的暖腳貼,出門時被寒冷徹底凍醒了,手環顯示氣溫只有零下三十度,兩人在集合地點坐上雪地摩托車,天還是黑的,除了白茫茫的大雪什麼也看不清。
摩托車車速快得不得了,開起來寒風裹著冰渣,何晉無處可躲,被吹得直流生理性眼淚,那些淚水剛剛奪眶而出,就被凍結在眼角,苦不堪言,可他心裡興奮地要死。
快到山頂的時候,有段路實在太陡,摩托車開不上去,要靠他們自己爬。
那段路的雪厚得到了小腿,一步三滑,何晉和秦煬下了車,手腳並用地爬上去,哈出來的熱氣覆在鼻子上,睫毛上,全變成了冰霜。
何晉已經不敢睜開眼睛,就眯著一條縫看路,怕睜大了眼珠子都被凍成冰。
好不容易上了山頂,山頂簡直是山下的n次方冷!
秦煬牽著何晉的手,兩人艱難地找到了嚮導提前上來搭好的帳篷,因為上半夜的雪,已經有一小截帳篷被雪埋進去了。
他們費勁把帳篷刨出來,拉開拉鍊鑽進去,開了會發熱的探燈,緊緊抱在一塊兒,彷彿劫後餘生。
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何晉這才慢慢感覺到腳底傳來的溫度,他哆哆嗦嗦地說:“剛剛真是天冷了,我整個人都木了。”凍得都不能思考,無法說話。
“現在好點了嗎?”兩人坐在帳篷的暖墊上,秦煬從背後抱著何晉。
“嗯。”何晉全身心放鬆地靠在秦煬懷裡,從沒有過這麼強烈的安全感,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那樣依賴秦煬。
看著滿天繁星,看著藍調愈淺的東方天際線,何晉想,如果什麼都不用去考慮,什麼都不用去負責,自己可能真會去幻想和秦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