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明蘭就發了燒,一下子病倒了,盛老太太連忙請了大夫,幫著抓了藥,心中知道這丫頭是傷了心,一時間憂思過度,導致外邪入侵,這才病倒。
正好宥陽老家的大老太爺的嫡孫盛長梧也準備娶親了,長房老太太又與盛老太太最親,時常掛念著,她便想回去看看,祭奠一下盛家祖廟,順便將明蘭帶上,可以讓她散散心,將這段感情忘了。
李湛想到這次老太太回老家的途中不太平,本來想跟著一起回去一趟,但是華蘭懷有身孕,他不好遠行,而且他如今可是御史中丞,雖然這段時間的他多有告假,但是他畢竟是朝廷大員,輕易不能離京,只能將府中自己調教的幾位侍衛調了過來,護衛盛老太太這一路的平安。
李湛站在碼頭上位盛老太太一行人送行,看著房媽媽拿著拜帖拜見一下旁邊的船,希望路上相互照應。
這些船上大部分都是一些做生意的富戶商人,有著不少的護衛和家丁,正好和盛家的船順路。
李湛臉色一變,極為難看,眼中冒著怒火,盯著旁邊不遠處的一艘船上人。
齊衡居然還不死心,陰魂不散,還敢前來招惹盛家,放言如果明蘭不出來答話,就死皮賴臉的跟到宥陽老家去。
齊衡看著對對面船上的明蘭,一臉笑意,溫聲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說服父母的,你儘管放心的會宥陽老家,等到你們回了汴京,我就讓母親再去盛府提親!”
明蘭嚇了一大跳,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如果被人認出,她和盛家的女兒就不要做人了,怕是清譽盡毀,連忙疏遠的道。
“明蘭加過元若哥哥,我們如今乃是兄妹,還請元若哥哥自重,不要在說這些胡話了!”
齊衡還要在說些什麼,李湛卻是忍不住怒火了,直接一個跳躍,蹦上了足有一丈多遠的船頭上,將明蘭攔在了身後,對她點點頭,說道。
“你且回船艙,這些事情,我來處理!”
明蘭看了一眼寒若冰霜的李湛,不敢違背,最後看了一眼齊衡,轉身離開船頭,她畢竟是個女子,不能和男子相比,需要維護自己的清譽,不該拋頭露面,既然有著大姐夫願意出頭為她做主,自然是極好的。
明蘭心頭有著一絲暖意,第一次感受到了除祖母之外家人的愛護關心,心中有了依靠,腳步輕盈的回到了船艙,放心的將事情交給了李湛處理。
李湛星眸銳利,死死的盯著齊衡,一股殺氣讓齊衡膽寒的不禁退後了兩步,訕訕的看向了李湛。
齊衡本來對明蘭時的自信早已消失不見,面對著僅比自己大上幾歲的李湛,他卻手足無措,十分畏懼李湛。
李湛嘴角掛起一絲不屑的笑意,皓齒微張,厲聲威脅道。
“齊元若,你是不是因為我李某是好欺辱的,三番五次的糾纏我妻妹,平寧郡主更是當著我的面折辱祖母,真以為李某是吃素的不成!”
齊衡臉色一白,瞬間變色,他可是知道李湛的能量的,要知道,李湛可是三品大員,雖然如今有些頗受邕王兗王二黨的排擠,但是看他依然穩立朝堂,絲毫不影響他受官家的器重,就可知道這是一個可怕的人,不是齊國公府可以隨意得罪的敵人。
齊衡心中一急,連忙向前走了兩步,掛著一絲焦急,解釋道。
“李大人,誤會了,我和母親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仰慕明蘭妹妹,想要求娶她為妻罷了!”
李湛眼中寒光更甚,心頭怒火再盛三分,冷笑了一聲,看著小白臉一般的齊衡,寒聲道。
“你算什麼東西,如果不是出生在齊國公府,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也只配做個勾欄瓦舍裡的相公罷了!居然還想痴心求娶明蘭,此事我和盛府都不會答應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如果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