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地神仙!”
徐鳳年瞪大了雙眼,驚詫的看著許宗甲,他不明白許宗甲為何對陳芝豹如此看好。
許宗甲翻了個白眼,不屑徐鳳年的大驚小怪,再次扯出了一段隱秘。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如今的陳芝豹已經是天象境高手,足以和武評榜單上的十大高手相爭了,甚至足以排進前五!”
陳芝豹雖然隱藏了自己的實力,不曾顯露自己的境界,但是許宗甲何等人,怎麼可以逃過他的法眼。
“陳芝豹居然已經是天象境高手了,你會不會看走了眼?”
徐鳳年想起這些年有關陳芝豹實力的猜測,有些不敢相信,如果說陳芝豹的軍事才能和才學,徐鳳年的確是自愧不如,但是這不代表他認可陳芝豹已經足以和武評榜上的十大高手相爭,畢竟陳芝豹此時和那些人相比實在是資歷尚淺。
許宗甲撇了撇嘴,不屑的看著徐鳳年,嘴裡吐出了諷刺之言,懟著徐鳳年。
“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放蕩世子懂個球的武道,要不是儒門聖人張扶搖獨佔了儒家八成氣運,鎮守人間八百年,導致儒家弟子氣運不足,難以成就儒聖,此時的陳芝豹、曹官子和某一個正在讀書的窩囊廢早就早就晉入陸地神仙之境了。”
“曹官子和窩囊廢,是誰?”
徐鳳年看許宗甲一臉的認真,不由的好奇另外可以和陳芝豹相提並論的人傑,好奇的的問道。
“身為北涼世子,你真的是很不稱職,居然如此孤陋寡聞,訊息閉塞。”
許宗甲死死的盯著徐鳳年的臉仔細打量了一番,搖頭嘆息,徐鳳年可謂是出生就贏在了起跑線上,身後資源雄厚,不知道軒轅敬城算不上奇怪,畢竟如今的軒轅敬城只是一個人人可欺的窩囊廢,但是他居然連曹長卿都不認識,真的是有些孤陋寡聞了。
“官子無敵曹長卿可是近些年來威震離陽的高手,武評榜中可排進前三之列!”
“他出身西楚,原本是宮中棋待詔,西楚獨佔天下八斗風流,而曹長卿獨佔西楚風流中的八成,可謂佔盡天下風流六鬥四分,為西楚最風流之人,曾經三次殺入太安城,最近一次距離離陽皇帝僅僅只有五十步,可謂是讓整個離陽皇室都寢食難安的存在。”
“這曹長卿居然如此厲害,果然是高手風範,令人敬仰!”
徐鳳年想象著自己成為曹長卿,憑藉一己之力殺入太安城中,嚇得皇帝老兒屁滾尿流,興奮的眉飛色舞,對曹長卿極為崇拜。
“你小子不用高興的太早,這曹長卿如果知道你家將西楚公主當做了丫鬟使喚,怕下次孤身殺入的就不是太安城了,而是北涼王府,不知道到那時,你小子是否還能夠如此欽佩他!”
許宗甲瞧不得徐鳳年高興,立刻敗興的譏諷道。
“太平公主?”
徐鳳年轉頭看向了一旁淚眼模糊的姜泥,不由的心中打了個寒顫,想象著自己被曹長卿追殺的場景,立刻就有些感到心中壓了一塊巨石,總算理解了離陽皇帝為何會寢食難安了,如果自己被一個絕世高手惦記著,自然是晝夜擔憂。
“棋詔叔叔。”
姜泥想起了小時候一直溫潤如玉的那位風流才子,對自己百般寵溺的曹長卿,淚眼模糊,姜泥從小生活在仇人府中,從未流過淚,今日聽到故國舊人的訊息,再難以壓抑心中的苦楚和悲痛。
徐鳳年愣愣的看著流淚的姜泥,他曾經一直以為姜泥只有氣鼓鼓時的風情最是動人,但是見到此時的楚楚可憐的姜泥卻心中複雜,動了心,想要幫她拭去眼角的淚珠,讓她一生不再流淚。
許宗甲看著眼前的痴男怨女,不由得搖頭,看向了身後的一處角落,一角蟒袍露了出來,正是徐驍這位大柱國,此時正在角落中聽著許宗甲的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