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厲沒有點頭,這件法寶和他血脈相連,哪裡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輕易捨棄的,他在鬼王宗地位特殊,這麼些年來更是征戰不休,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如何能夠因為一點煞氣,就將噬魂棒棄之不用。
範羽霄看著沉默不言的鬼厲,也理解他的想法,嘆息一聲,終究是自己的師弟,不忍心看他步入魔道,隨手一拋,將噬魂棒丟給了鬼厲,這才讓野狗道人鬆了一口氣,收起了受手中的法寶,再次坐下。
範羽霄瞥了一眼憤憤不平的野狗道人,莞爾一笑,調侃道。
“你這人長得如此醜陋,心地倒是不錯,是個好人,不該在魔教中廝混!”
野狗道人聞言大怒,似乎是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頓時急了,罵道。
“放屁!本道爺乃是天生的壞人,壞種,是要成為煉血堂堂主的大惡人,你才是好人呢,你全家都是好人!”
陸雪琪聽著野狗道人的咒罵,不由一呆,嘴角抽動,笑出聲來,笑聲悅耳清脆,笑靨豔麗聖潔,讓在場的三個男人都為之一愣,驚豔閃過眼眸。
陸雪琪似乎也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羞澀的低下了螓首,明亮的眼眸還是掃了一眼身旁的範羽霄,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讓範羽霄心跳為止一停,尷尬的乾咳的一聲,這才伸手在懷中掏出了一件寶物,正是那焚香谷至寶玄火鑑,看了一眼,隨手一扔,劃過一道弧線,落在了鬼厲的懷中。
鬼厲微微一愣,伸手將懷中的玄火鑑拿起,童孔微微收縮,他已經認出了這件至寶,十年前焚香谷誤以為這件至寶落在了鬼厲的手中,還曾登上青雲山討要這件至寶,後來若不是他判出了青雲門,怕是又是一場風波。
範羽霄雙眸盯著火堆,火光閃爍不定,照耀在他的臉上,一時明亮一時黑暗,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幽幽嘆息。
“十年前,焚香谷誤以為此寶為你所得,你明知道此寶在我手中,依舊擔了下來,是我欠了你一個人情!如今這件至寶就給你吧,此寶至陽至剛,正好可以助你抵擋噬魂棒的侵蝕,等到你什麼時候邁入了太清境,就可以不懼魔寶內的煞氣和怨氣,運用無礙了。”
鬼厲怔怔的看著手中的玄火鑑,雖然範羽霄給出了理由,但是至寶何等珍貴,哪裡是那點人情可以換得的,不由出聲拒絕道。
“七...師兄!”
鬼厲有些遲疑的喊了一聲,見範羽霄沒有反對,這才繼續說道。
“當初我已經是戴罪之身,哪裡還在乎這點罪名,而且是你出手救下了我和碧瑤,違抗了道玄真人的威嚴,害的你十年幽禁,是我對不住你,這件至寶我不能要,你還是收回吧!”
範羽霄微微搖頭,站起身來,看向了一旁的陸雪琪,陸雪琪連忙起身,懷裡還抱著小灰,有些茫然的看著範羽霄。
範羽霄伸手將小灰在陸雪琪的懷中抱出,再次掏出了一個瓷瓶,隨手放在了不滿的小灰手中,小灰頓時喜笑顏開,緊緊的抓著瓷瓶,吱吱的叫著,一躍而出,三兩下爬上了剛剛站起的鬼厲肩膀之上,將瓷瓶交給了鬼厲,讓他為自己先替自己保管著。
“你既然還叫我一聲七師兄,就不要推辭了,這就當是我這個師兄給你的禮物吧!”
鬼厲聽到此處,一陣沉默,微微點頭,只是眼中稍稍還有些遲疑,這可是焚香谷的鎮派至寶,威力無窮,從焚香谷三百年來不斷的追查此寶,就可以看出這件至寶有多珍貴。
“修為道行到了我這等境界,即使是誅仙古劍也沒有了多少用處,留著玄火鑑,也不過是一件擺設!”
範羽霄似乎是看出了鬼厲的遲疑和猶豫,昂首闊步的向著森林走去,身後的陸雪琪不捨的看了一眼在鬼厲肩膀上的小灰,這個小沒良心的只顧著鬼厲手中的瓷瓶,哪裡還曾在意陸雪琪的存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