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虛道長周身的劍圈瞬間消散,他眼眸睜大,黯淡無光,蒼老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哀嘆一聲,神色幽幽,低頭看了一眼心口,一道紅點滲出。
“沖虛你能夠讓我施展全力,應該感到自豪了!”
東方不敗抬起自己微微痠麻的手腕,語氣之中難得出現一絲敬意,身上氣勢如虹,戰意驚人,目光看向嵩山方向,目光如同刀劍,鋒芒畢露,寒光閃耀。
沖虛道長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原來他只是一塊磨刀石,只是不知是誰讓東方不敗如此忌憚,他用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還請東方教主,放過武當山!”
東方不敗看著眼睛圓睜,依舊不肯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沖虛道長,神色淡淡,負手而立,傲然說道。
“我對武當不感興趣,你也猜到了,我需要用你的性命催發自己的狀態氣勢,為的是向嵩山之上的某人再次發起挑戰,如今目的已經達成,你可以放心的上路了!”
聽到了這句話,沖虛道長的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心中最後的一口氣瀉去,睜大的眼睛緩緩地合上了。
.........
少林寺大雄寶殿,正魔兩道齊聚於此,方證大師身披袈裟,蒼老的面容上滿是疲憊和慈悲,雙手合十,對著對面一位狂態畢現的老者施禮,開口說道。
“任教主多年不見,你依舊風采不減,讓老衲十分欣喜!”
任我行身形魁梧,鬚髮潔白,精神矍鑠,不減狂態,一雙虎眸之中精光大作,身後跟著一群旁門左道,威風凜凜,朗聲說道。
“方證大和尚,多年不見,你依舊是如此虛偽,心裡明明恨不得老夫死了,表面上依舊偽裝的慈悲和善!”
任我行性格霸道,剛愎自用,舉止隨心,絲毫不知道給方證大師留面子,很不客氣的諷刺著方證大師。
方證大師聞言,沒有露出任何的怒氣,他早就將心靈磨鍊到了古井不波的境界,而且也習慣了任我行的性格,他神色淡淡的說道。
“任教主,任大小姐已經離開了少林寺,你又何必帶人打上少林寺,擾了佛門清淨呢?”
方證大師早就知道任盈盈是個大麻煩,在任我行還未到來之前,就已經將任盈盈放下山去了,沒想到任我行此人不講武德,自己剛剛放了他女兒,他就打上門來了,實在是不當人子。
“老夫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難道還要聽你少林寺的不成?!”
任我行臉上露出了桀驁之色,眼睛滿是兇光,十分不屑的說道,一點也沒有將少林寺放在眼中。
方證大師聽到任我行如此說,自然知道今日怕是很難善了了,低下頭顱,雙手合十,低聲唸誦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禪音神聖,震動了整個大雄寶殿,讓有些嘈雜的旁門左道都紛紛閉嘴,敬畏的看向這位少林寺方丈,先天高手之威盡顯無疑。
方證身旁還有一位魁梧大漢,臉色冰冷,只有一隻右眼,整個人如同一柄長劍,散發著銳利的鋒芒,氣勢雄渾,此人正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禪。
“方證大師,何必和任我行這種魔頭廢話,正魔不兩立,還是需要用手中的長劍說話!”
左冷禪整個人充滿了鋒芒,果決狠辣,性格強硬,握緊腰間的劍柄,踏前一步,對著任我行叫囂道。
“任我行你不過是個喪家之犬,被東方不敗奪取了教主之位,囚禁了這麼多年,有何資格在我們面前囂張!”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左冷禪的話如同一把匕首,狠狠的捅在了任我行的心口之上,讓他臉色劇變,無比陰沉,虎眸微微眯起,驚人的殺意從中傾瀉而出,死死盯著左冷禪,冰冷無比的說道。
“左冷禪,我是敗給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