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你可曾和對質?”滕子京看著從後院邁著沉重腳步的範閒,立刻來到範閒的身邊,雙手緊緊的抓住了範閒的肩膀,心急之下,力道有些過大。
範閒能在肩膀上滕子京的手上傳來的力道感受到滕子京的急切,“談過了!”
範閒正在思考整理思路如何與滕子京說清滕子京和郭保坤恩怨的真相事實,但是範閒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比較好的思路,有些撓頭,想了想還是直接先說好訊息,只要滕子京的家人沒有事情,滕子京對郭保坤的怨恨就會消除大半,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我們可能搞錯了,你家人好像並沒有死!”範閒小心的試探著說出了這個訊息,眼睛打量著滕子京的反應。
“沒死?”滕子京直接愣住了,這個訊息令滕子京措手不及,眼睛瞪的好似銅鈴,聲音溫柔而顫抖的向範閒確認,聲音中有著期盼和希望,害怕這個好訊息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應該沒死,郭保坤是如此說的!”範閒也有些不敢保證,雖然他已經相信了郭保坤的說辭,但事情真相還未得到驗證。
“什麼是應該,難道他們落到了郭保坤的手裡,他想讓我做什麼,我都同意!”滕子京看著有些沒有那麼肯定的範閒,頓時就急了,連忙向範閒詢問,他完全誤會了範閒的意思,以為是郭保坤拿家人當把柄威脅他做事。
“不是的,是因為這個訊息需要找一個人求證才能確認,只有他知道你家人在哪裡。但訊息應該是真的,和郭保坤無關!”範閒連忙抓住了激動的滕子京,希望他能冷靜一點,畢竟已經有人開始將視線投到這裡了。
範閒將滕子京拉到了一處偏僻角落,這才將滕子京放開。
“找誰求證?”滕子京擺脫了範閒立刻問道。
“王啟年,郭保坤說你家人被王啟年隱藏了起來!”範閒將情況向滕子京說明。
“你是說從頭到尾我就被一個管家害的差點丟掉性命嗎?”滕子京有些悲哀的問道,神情有著不敢置信和一絲絲的難以察覺的不忿。
範閒無言以對,他想起了鑑查院門口豎立的石碑,想起了自己便宜老孃葉輕眉的理想,人人平等,再無高低貴賤之別。
只有深入到經歷了這個世界,才能體會到這個世界和自己以前世界的不同,自己在這個世界是如此的格格不入,是如此的孤獨,也許只有自己死去的同為穿越者的便宜老孃才能感同身受的體會這種孤獨吧。
“算了不要糾結這些了,你要知道以郭府如今的權勢,你真的得罪了他們,那才是一個最壞的結果。”範閒雖然心裡有著複雜的情緒,但還是安慰著滕子京,不希望他糾結這些,現在對滕子京最重要的是和家人團聚。
“那我真是應該感到慶幸,感謝老天爺了!”滕子京略帶詼諧的自嘲道,嘴角掛著一絲的略顯苦澀的笑容,雙手一攤,聳了下肩膀。
“算了,追求這些真相對我這種無權無勢的小人物來說完全沒有一點點意義,只要能夠和家人團聚,就是我最大的奢望了,我們現在就去找王啟年求證嗎?”滕子京搖了搖頭,似乎是這樣做就可以將自己腦海中的多餘的雜念全部丟擲一般,再次和範閒商量著著下一步怎麼做,現在的他在這幾天受到了太多的刺激,已經難以判斷自己的行為是否正確了,所以希望範閒可以替自己做一個決定。
“不行,現在不行,王啟年現在在鑑查院當值,你算得上是死人了,背叛了鑑查院,無法進入,而王啟年認為我殺了你,肯定對你的家人充滿了惡意,所以並不信任我,所以只有等晚上行動,我們一起去找王啟年,他看到你才能將你家人的下落吐出。”範閒沒有同意現在去找王啟年的提議,畢竟滕子京是假死,如果白天直接進入鑑查院就是找死。
“那現在我們要幹嘛?”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