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聽到這話,正在飲茶的陳泰直接噴了出來。李慕白和張慎齊齊僵住,霍然轉頭,瞪著許七安。
“作詩之人不是楊凌嗎?”
許七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硬著頭皮說道。
“那是我的化名!”
“可是那書法極為精妙,堪稱妙品,就連老夫等人都沒有那等蒼勁的筆力!”
三人言下之意很明顯,他們都對許七安的那手爛字十分知曉,不可能寫出這等無上妙品。
“那是許子聖大人代寫的!”
“哦,原來如此!”
三位大儒瞬間就接受了這個現實,讓許七安有些惱怒,讀書人果然不靠譜,居然這麼不相信自己的弟子,相信一個外人。
“你去教坊司做什麼?”
突然張慎似乎是想到什麼,臉色一正,連忙問道。
許七安露出幾分心虛之色,目光躲閃,但是好在他並沒有逃避這個問題,十分坦誠的回答著自己這位便宜老師的問題。
“少年慕艾!”
屋子裡忽然陷入寂靜,三位大儒感覺胸口堵著淤血,想吐又吐不出來。
幾秒後,張慎起身,他在屋子裡團團亂轉,焦躁的不行,指了指許七安的鼻子,連聲說道。
“你,你,千古絕唱,你用在一個風塵女子身上,她配嗎?她配嗎?”
“是是是,用在你身上就好了!”
許七安心裡暗自腹誹,表面做出聆聽老師訓誡的姿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顯然是左耳聽右耳出。
李慕白同樣情緒激動,也是十分贊同張慎的觀點,點評道。
“詠梅便詠梅,將題目定為影梅小閣贈浮香,簡直低俗,俗不可耐。生生糟蹋了一首好詩。”
“如果能改成雲鹿書院贈慕白先生,您應該就能笑出豬叫聲了吧?”
許七安看著激動莫名的李慕白,心中再次吐槽,從表面來看,將這首驚世佳作用在一個風塵女子身上,確實浪費。但事情不能單看表面,若沒有這首詩博取浮香花魁的青睞,他怎麼能施展大小如意的神通,擺脫童子身,降服女妖精呢!
“李慕白和張慎能收他做弟子,我也可以!既然有兩個老師,那為什麼不能有三個老師呢?”
陳大儒被許七安的詩才折服了,心中暗暗決定,以後找機會將許七安收入座下。
經歷了一番語言轟炸,許七安乖乖的認錯,並許諾將來有好詩好詞,一定先讓兩位老師修改潤色,李慕白和張慎才勉強消氣。
兩位大儒除了與傳世名詩擦肩而過的悔恨外,是真的覺得許七安把這首詩用在一個教坊司花魁身上,浪費了,暴殄天物!
許新年見事情已經談完,終於開口了,連忙向自己的老師張慎詢問道。
“老師,我幼妹在書院啟蒙多日,不知可有成效?”
許新年說的的是許鈴音這個小豆丁,這個小丫頭心裡只知道吃,長相更是隨了許志平,樣貌平平無奇,性格愚笨。受到了許七安的疼愛,因為只有這個小妹樣貌比許七安普通,遺傳了許家的基因,許新年和許玲月樣貌都隨了許七安的嬸嬸,長得極為俊俏,讓許七安時常感到自卑。
三位大儒相視一眼,陳泰忍不住笑出聲了,似乎是從未見過如此頑石,說道。
“你那妹妹,當真是心志堅定,堅不可摧。”
張慎也是十分無奈,為了弟子,他可是盡心盡力,為許鈴音換了好幾位先生,苦笑道。
“一旬之間,教她的先生已經換了四個。”
李慕白也是有些感到好笑,目光十分古怪的看著許七安二人,懷疑他們家的人都不太正常,最後補充道。
“這四位先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