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志遠痛苦的咳嗽聲傳來,他雙眉緊皺,青筋暴起,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而且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弱了。
陳一末趕緊跑啦過去,小心翼翼開啟昨天臨時包紮的傷口,一股刺鼻的氣味散出,姜晨震驚地看到傷口遠比想象的要嚴重許多。
血肉模糊的傷口和他小腿處一樣有白色蛆蟲在蠕動,被野獸的襲擊的傷口腐爛速度遠超過一般傷口,尋找神碑刻不容緩。
“我帶的藥劑恐怕已經壓制不了吳志遠體內的毒素了,吳志遠身上留下了剛才那個野獸的資訊素,如果它的同伴追到這裡,後果不堪設想,我們必須儘快找到神碑。”陳一末焦急地說道。
藤蔓被撥動的聲音從石柱後側傳來。
“是誰?”陳一末瞬間警惕起來,他拿起金屬儀器對準了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
身穿著黑灰色袍子的中年男人緩緩地從藤蔓後方走出來。
他的個子極高,灰撲撲的袍子嚴嚴實實地包裹在身上,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
眼窩深陷,金色的瞳孔過於的大,連眼白都看不到多少,正木木地盯著二人。
乾癟的面板像是被抽乾了所有水分,一縷一縷黑色的頭髮散落在外,給人一種死亡的氣息。
“不......新......鮮.......了,太.......臭……”
既無頓挫也沒有升降,毫無感情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從乾枯的嗓子裡蹦出來。
他未看向陳一末和姜晨二人,好像眼前這兩人在其眼中不值一提。
還未等到陳一末回覆,黑袍子突如其來地便向三人“走”來。
不,這根本不是走過來,就像某種千足蟲一般,爬了過來。
忽然,從石柱後面伸出了兩隻藤蔓,姜晨和陳一末完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牢牢地被藤蔓捆綁住。
藤蔓上的尖刺隨即扎入二人面板,姜晨感到自己的意識慢慢昏沉起來。
搖搖晃晃,光怪陸離的畫面中。
黑袍子蹲下身來,觸手一樣的手,猛然刺穿吳志遠的心臟。
他的身軀……
“融化了”。
成為一攤黑水,上面灰白色的蟲子還在掙扎蠕動,猝不及防,令人震驚。
“幹......淨......了。”他喃喃自語道。
姜晨拼命地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掌心,側頭望向陳一末,赫然發現陳一末雙目已經閉上,安安靜靜地躺在藤蔓之中。
姜晨眼睜睜地看著黑袍子料理完吳志遠,看向他們。
“怎麼辦,我們這是死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