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陳一末疲憊的臉,姜晨未再就神碑的問題繼續深問。
姜晨抬眼看向躺在一邊的吳志遠,從昏迷到現在他一次未醒,急促的呼吸,不正常泛紅的臉龐,預示這個年輕男人的生命在流逝。
很難想象前一刻還活生生在你面前的人,現在卻已經遊走在死亡邊緣,姜晨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小鬼,現今人類的生活就是如此,刀口舔血本就常態,如果你要是害怕,我勸你在此處就地了結,省得拖累我,外面的世界遠比這裡面更可怕。”陳一末老氣橫秋地說道。
姜晨低下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回想目前所發生的這些事情。
就目前的情況來講, 陳一末的話不無道理。
她認真思考了一下。
首先她這一出去,確實危機重重,首先先不提她從異世而來,還有她身上的巨大秘密。
其次是她出去能幹什麼,拿什麼自保呢,她一個妥妥的文科生,那什麼武器和生物研發自然是與她無緣了,詩詞歌賦想來這個世界也沒什麼用。
姜晨又看看自己細嫩的胳膊,想來也不是什麼練武奇才,難道真是出去就送死?
但。
“我命由我不由你,是生是死,我自己說了才算!”姜晨直視陳一末的目光,直白地說道。
隨機還不忘補了一句:“勸人去死的行當,少做,折壽。”
陳一末喉結微動,很好,比他想象要硬氣。
姜晨話鋒一轉,向陳一末問道:“你剛才用你的金屬儀器測試我是否具有異能,你那個儀器準不準啊?”
姜晨心想你這個金屬羅盤都不準,那那個金屬儀器自然也不一定準。
陳一末萬萬沒想到姜晨在那邊苦思冥想了大半天,最終的結果居然是來質疑他研發的測量器。
“喂喂喂,你懂什麼,我這個寶貝雖然才研發不久,但也是多次經過試驗的好吧!”
“好吧。”
姜晨眼珠轉了轉,心裡卻想著等她出去她要再去檢測一下。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你這分明是不信,你要是不信你出去可以測測,我這測量器不說百分百準確,那起碼也算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陳一末自信地揚了揚頭。
“那這個要去哪裡去測啊?”姜晨好奇地問了問。
“自然是去懸塔。”陳一末答完就有些後悔和她說這些做什麼,便嚷嚷道:“等著你能活著出去再說吧!”
姜晨瞅了瞅陳一末的表情,顯然他已經有些不耐煩,繼續再問他懸塔的事情,怕會惹他厭煩,便乖乖地閉了嘴。
洞口的防護罩遲遲無法開啟,黑暗中伺機而動的未知變種卻如頭上懸而未決的刀。
望著陳一末困頓的臉,暫時拋開他勸她死的恩怨,畢竟還是要靠著這個人出去,姜晨好心好意地勸道:“你要不先休息一下?我在這裡望風?”
與變種的纏鬥和一路的奔波已經耗盡了他的體力,再者眼前的人雖有謎團也確實是沒什麼攻擊力,但陳一末還是將之前的金屬儀器別在腰間,這是一種威懾也是警告。
“好,保護罩雖然會暫時隱去我們的資訊素,但是如果有很強大的異獸出沒,保護罩也並非萬無一失,你發現異動就喊我。”
“好的。”姜晨自然是明白他的提防,但也表示理解,一個人坐在保護罩的入口,警惕地望著另一側更為強大的防護罩。
姜晨不知道自己在石棺裡面睡了多久,導致她現在睏意全無。她抱膝而坐靜靜地盯著水波紋似的保護罩,慢慢陷入了沉思。
“陳一末,醒一醒醒一醒,我找到進去的法子了。”
“什麼?”
“你們休息的時候,我走到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