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末哪裡想到姜晨居然毫不給他商量的餘地就將神碑拋掉,這簡直就只是單方面的通知。
陳一末向姜晨吼道:“你知道那是什麼,居然直接拱手讓人。”
說著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被搶奪的神碑,就想向前想加入爭奪的戰爭。
“若不是我一個人無法逃離此地,陳一末,你愛怎麼樣就怎樣!”姜晨心裡不由罵道。
她按捺住煩躁的心,一把扯著陳一末的袖子迅速說道。
“陳一末,你醒一醒,你現在已經受傷了,如今敵眾我寡,僅憑著我二人之力不可能拿著神碑還能全身而退,我們逃出去再說。”
但陳一末好似完全沒有聽到姜晨的聲音,也全然不顧剛才搏鬥之時所留下的傷口。
當他看見神碑的那一瞬間,他的心裡和腦海彷彿有一個古老而又遙遠的聲音在呼喚和吸引著他。
“得到它,得到它!”
眼神早已陷入狂熱喜悅之中。
只見二人身後猛然出現的一隻白蟲用森然的獠牙一口咬住陳一末的肩膀貪婪地咬食其血肉。
站在身後的姜晨趕忙揮起剛才藏好的黑色殘刀,朝著白蟲的畸形的頭就是一刀。
“啪嗒”一聲,腦袋掉落,頓時泛著惡臭的乳黃色的液體濺了姜晨半張臉,並伴有暈眩之感。
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姜晨用黑金殘刀在掌心劃上一刀,瞬間清明起來。
而眼前的陳一末抬頭看向那深紅的神碑,又不受控制地向前邁去。
“一不作二不休。”
姜晨手持殘刀正向陳一末被白蟲咬傷的部位刺去時,但突然想起什麼,收起了殘刀。
一聲悶哼。
陳一末捂住受到二次創擊的傷口,立刻回過頭望向姜晨,破口大罵道:“你瘋了嗎?”
“我沒瘋,你醒了嗎?那蟲子的毒液會致幻。”姜晨將陳一末發明的金屬儀器遞給他。
尖銳的八爪魚利爪上還有陳一末肩膀的鮮血。
陳一末望向姜晨黝黑清明的雙眸,深邃寧靜,腦中的思緒也慢慢迴歸正常。
他再次回望還在對神碑激烈追逐的野獸,又看了一眼已經化成黑水的吳志遠,僅憑自己,不過是飛蛾撲火,按下蠢蠢欲動的心。
“走。”
他用未受傷的手臂掏出機械的繩索,往山洞上方的洞口一勾。
姜晨全然忘記自己剛剛還刺傷眼前的人,雙臂牢牢抱住陳一末的腰身。
陳一末低頭望向懷裡的女孩。
“你真的是……”。
說著迅速開啟機關鎖,兩人朝山頂的洞口飛去。
姜晨在漫天飛舞的黑髮中回頭望向地面。
黑色巨蟒和白蟲還在為爭奪神碑而糾纏不止,它們覆滿了整個蛇身,將巨蟒困在一隅,時刻準著絞殺。
蛇身已被白蟲的利爪抓得血肉模糊,即使最堅硬的鱗片也被剝離一地,深紅色的神碑被它緊緊地咬住。
它金色的豎瞳望向半空中的黑髮少女,充滿瘋狂和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