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內,夜色還深。
“去看看哺乳區人都在不在!”趙楨吩咐道。
“警報器沒響,人應該都在。”趙樊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
趙楨不耐的眼神望向他,趙樊頓時一激靈,連忙跑向哺乳區。
哺乳區內,昏暗的房子內,女人們安靜地睡著,嬰兒發出喝奶的吮吸聲,不過在這裡值班的灰白人卻是不見了,但趙樊並沒有驚訝,這裡的女人都被控制了,所以值班的灰白人往往會耐不住寂寞,將人帶出去找樂子。
他跑了回來,對趙楨說道:“我清點了人數,所有女人都在。”
“居然是一個人逃了?”趙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挑起眉毛,在別墅區裡面,姜晨可沒少打聽哺乳區的女人。
“我們不去追嗎?”一直沒有說話的阿雅問。
“不著急,他們的實驗區已經被我們包圍了,除非她想逃離霧都,但是她逃得了嗎?”趙楨修剪著本來打算明天送給姜晨的盆栽。
那是一株潔白的君子蘭,在朦朧的月光下透著異樣的美麗。
“砰”的一聲,二樓傳來槍聲,只見二樓對面的窗戶玻璃應聲而碎。
趙楨的眼皮不自覺地跳了跳,他走上了二樓,只是這次的腳步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從容。
房門大開,床上早已空空如也,而趙禾差一點就被門口的收割者,擊中,如果不是他迅速地躲掉,只怕一命嗚呼。
這是從諾曼他們手上繳獲的武器,可以根據使用者的需求進行設定,實現對目標物件的打擊。
而現在它正在三百六十度掃射,只要有生物體靠近就會被打擊。
趙楨沒有靠近屋內,不在掃射範圍。
突然從屋外飛進來了密密麻麻到小型飛蛾,飛蛾撲火一般,包圍了屋子中心的自動掃描槍支。
“砰砰砰砰”的槍聲接連不斷,房間的四壁全部是彈洞,底下一片飛蛾的屍體。
所有子彈耗盡,只留下還在冒煙的槍管。
趙楨走進屋內。
連忙跟上來的阿雅看到這一情景,也震驚在原地。
趙父消失不見了!
“楨哥,是不是姜晨把爸爸帶走了?”旁邊的樊哥不安地問道。
但他話音剛落,又覺得自己說的沒有道理,姜晨幹什麼要把爸爸帶走呢?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所有的事情如懸在腦袋上的刀一般,他不明白為什麼之前一直平靜的峽谷,怎麼會有一種山雨欲來之感。
趙楨陰鷙的目光走向床前,床上看起來沒有什麼掙扎的痕跡,也沒有血跡,這讓他一時間摸不透姜晨到底想幹什麼!
報復?洩憤?還是她已經發現了什麼嗎?
他來到的監測室,裡面所有的儀器都被捅穿,發出滋滋滋的火花聲。
她倒是會消滅證據。
但事不宜遲,當務之急必須儘快將爸爸找回來。
“出峽谷只有兩條路,你們兩個人分頭行動,務必儘快將姜晨抓回來,還有將籠子裡的灰白人全部放出來。”趙楨看著阿雅和趙樊和趙禾說道。
“是!”
趙楨看著原本平靜和祥和的峽谷,在今夜卻經歷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一切都將難逃他的掌心。
他走出門外,向著霧色瀰漫,林子的最深處走去。
“阿雅,你確定不把趙禾帶在身邊?”趙樊不確定的問道。
“我走水路,如果姜晨還帶著爸爸的話,應該不會選擇走水路,況且姜晨身手了得,你和阿禾在一起也有一個照應。”阿雅解釋道。
趙樊一聽確實是這個理,姜晨還帶著爸爸,走水路無異於自斷生路。
“好。”趙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