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凌厲,它像一瓶毒藥,將陷入絕境的強者變成了魔鬼。
不同意吃馬的將領將王意打到了已經無用的營妓身上。
那是一個溫暖的日子,終於顯露出一點春天氣息的,普普通通的五月中的一天,我卻見到了人間地獄。
只吊著一口氣的逡兒被他們拉出去,綁在已經燒好了火的支架上。
我躲在珅莨的帳子裡,拉開一點縫,緊緊咬著嘴唇,看到逡兒被火熱醒,撕心裂肺地吼叫。
空氣中傳來烤焦的肉香味,圍在支架旁的餓了5天的男人們,雙眼赤紅,像餓狼一樣死死盯著尖叫的逡兒。
逡兒的叫聲越來越淒厲,穿透空氣直直刺到我的腦子裡。
我瘋了一樣跑出去,撲倒在遺兒面前,向帶頭的一個將領磕頭:“將軍,殺了她吧,將軍求您了,將軍求了。”
那個將領饒有興味地看了看我,旁邊的隨從說:“要不兩個一塊?”
他搖搖頭,陰測測地盯著我:“這可是吳副將的女人。”
他拔出自己的劍,遞給我:“那就殺了她吧。”他的聲音變態地興奮。
今天是我來西漠最暖和的一天,冷意卻鋪天蓋地地襲來,我知道我在發抖,冒汗。
可那個拿起劍走到逡兒面前,閉著眼睛狠狠刺下去的女人真的是我嗎?
那不是我,那是魔鬼!那是和這群沒有心,沒有肝的瘋子一樣的魔鬼。
“啊!啊啊!”我瘋狂地尖叫,衣服上全是逡兒的鮮血。
她沒有合上的眼睛,像怨靈一樣纏繞著我往後的所有歲月。
這宛如地獄一樣的生活並沒有結束,或者說才剛剛開始。
稍微不能用的營妓一個個被殺死吃掉,受了重傷的兵士,也沒有幸免於難。
我和還活著的營妓靠著雪水,剛發芽的草撐著,終於撐到了珅莨回來,然而噩夢還在繼續。
珅莨回來的那天,我被那個將領逼著吃了一塊烤熟的肉,剛嚥下去,就吐出來了。
那將領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我想從喉嚨裡掏出來,可什麼都掏不出來,什麼都沒有,只有血,全是血,是逡兒的血,我覺得我已經瘋了。
他是被綁著回來的,身上全是鞭痕和刀傷,新鮮的血液一滴一滴砸在地上,砸的我渾身都要碎了。
“吳珅莨勾結外敵,致使我軍大敗,按律當斬,但援軍未到,此子尚有領軍才能,故特許其在看管下謀劃戰事。”
主將的刀擱在珅莨的脖子上,他面無表清,臉色蠟黃。
我遠遠地望著他,他突然對我笑了笑,那主將被他的笑引到我面前,若有所思,我的心咯瞪一下。
那天夜裡,珅莨被關在了一個小帳子裡,只有鋪在地上的草蓆。
我偷偷跑去看他,卻在帳外被主將抓住。
他將我拉扯到帳裡,狹小的帳子裡一下子擠著叄個人,空氣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珅莨整個人像被點炸,衝出來就要揍主將,卻被主將一腳踢倒,還拿了繩子綁住。
“馮薇央,是逆賊馮其的女兒吧,是你的妹妹,和妹妹亂倫,吳副將的口昧有些重啊。”
主將託著我的臉,手伸進了我的襖子裡。
珅莨頓時髮指毗裂,大吼道:“餘戶,你放開她,要殺要剮衝我來,你放了她!“
我渾身發抖,想推開主將,可他力氣太大了,我被他反剪住雙手,被迫跪著。
“將軍,將軍將軍放了奴婢吧,將軍!”我苦苦哀求,他充耳未聞。
那鑽心的痛傳遍了我的全身,我的眼淚決堤一般湧出來。
“幼良,幼良!餘戶你這個畜生,幼良,幼良!”
珅莨困獸一樣的嘶吼聲和逡兒的求救聲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