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我不需要你這樣!我就是死也不會靠你被辱來活著。”
他剛說完,就轟然倒地,倒下的身軀拍打起地上的沙土,揚到我的眼睛裡,刺得眼淚下來,西漠的風沙還是這麼大啊。
“將軍,求將軍讓我給他喂點東西,求您了,他快要死了,只要救活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須臾十八年的人生,只有哥哥和他對我好,哥哥已經死了,我不能讓他也死在這荒漠裡。
餘戶思考了很久,一言不發出去了,我等啊等,等了好久,以為沒什麼音信了,卻見一個不相熟的營伎拿來了些許水和乾糧。
我要餵給珅莨,可他的嘴緊緊閉著,像是在撕咬著什麼,怎麼都掰不開。
我哭著求他:“珅莨,求你了,張開嘴吧,我就要走了,你要活著啊。”
他彷彿被我的乞求說動,我再次試圖給他喂水時,他的嘴終於微微鬆動。
我將拿來的所有吃的都給珅莨喂完,脫下身上髒兮兮的襖子,蓋在他身上,凝視著他。
從前,我與那麼多人的離別都來不及告別,這一次,就讓我好好看看他,好好道個別。
派來的營伎有些不耐地看了我幾眼,我便起身,準備一同離開。
走出帳子時,我又沒忍住,回頭看了看昏睡的他,心裡念著:“再見,珅莨,努力活下去吧,帶著我的那份活下去。”
機械地洗浴結束後,我被送到了餘戶的帳裡,他剛從外面進來,身上的佩刀還沒有摘。
我主動跑過去,跪下來,餘戶疑惑地問我:“這是做什麼?”
我柔柔地看了他一眼,他頓時明白過來,托起我的下巴說:“吳珅莨倒是把你調教的好。”
我慢條斯理地開始褪他的褲子,褲子掉落在地上,錮住了他的雙腳,我的機會來了。
那把刀離我好近,好近……
我原以為,割到脖子的時候,會痛死,沒想到,我僅有的感覺竟然是解脫。
我來到西漠,看望了哥哥,也認識了珅莨,這輩子也算無憾了。
眼前越來越模糊,卻也越來越清晰,這個時候,我怎麼會又想起祁韞來呢?
周圍全是駝鈴的聲音,和不知哪裡吟唱著“式微式微胡不歸”的女子的歌聲。
在刺眼的陽光下,祁韞騎著馬,在黃沙中向我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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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短文到這裡應該是結束了,我是以第一人稱的寫的,從女主的視角出發,她的人生到此為止,那些她知道的不會再來一遍,不知道的也永遠不會知道。
大多數悲劇我們是局外人所以能看到很多無奈,但是局中人是不知道的,她的視角就是她所有的感受。
但我仍然寫了5篇番位,想給諸位一個交代,把故事儘量圓一下。
祁韞視角沒有寫,一百人眼裡有一百個看法,算是我的留白。
寫這篇短文靈感是一天夜晚無意間搜到營妓,倍感悽慘,不知怎麼就寫了這篇
我最近正在存一篇現代文的存稿,也是以前發過幾章,稍微修改了下,不日將和大家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