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傻子!”我踢了他一腳,戳了兩下他的腦袋。
祁楦看見我踢齊臨,急匆匆地奔來,拉了拉齊臨的手,淡淡開口。
“臨哥哥別忘了,你調去兵部赴任,今日就要搬東西過去的。”
“啊!幸得楦兒提醒,你回來了,我太過高興竟把這事兒給忘了。”說完齊臨就興沖沖跑了出去。
我抬頭眺望,府外確實有馬車在等著,她輕輕鬆鬆一句話就把齊臨打發走了。
我看著齊臨上了馬車,馬車離開視線後,問祁楦:“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也不必這幅做派。”
祁楦不為所動,仍端著一副貴族小姐的模樣,斜斜的看了我一眼,漫不經心的岔開話題:“馮小姐可知道,韞哥今日為何而碌嗎?”
那副睥睨的神情,倒顯得她才是司空府養大的千金。
“你別說些不相干的事情,祁韞今天干什麼去了我一點都不關心。”我作出兇狠無畏的樣子嗤笑道。
祁楦突然微微一笑,指著大門的方向,終於浮現出了一絲得意的神情,卻又轉瞬即逝。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祁府的大門不知何時開了,有一群人不知在做什麼,隱隱約約好像還搭著梯子。
她用懶懶散散的語調,又好似帶了點雀躍告訴我:“這事若是跟你,跟你外祖父有關呢?你還不關心嗎?”
我大駭,慌張地跑到門外。
祁府的匾額掉在地上,外面嘰嘰喳喳,每個人都很興奮。
我拽住一個穿著官服的人問他:“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他看見我,臉色有些震驚,復而又喜氣洋洋地問我:“你還不知道嗎?我們正在給太尉大人換新匾額呢!”
“哪個太尉?什麼太尉?”我整個心都揪了起來。
昂起頭看見兩個男人正吃力地抬著一塊匾額,上面赫然寫著“太尉府”叄個字。
祁韞?太尉?
我有些發暈,抓住那個穿官服的男子的袖子,又問:“你說什麼?太尉?是祁韞嗎?”
他聽完我的話,迅速將衣袖扯出來,瞪了我一眼,嗔怪道。
“太尉大人的名諱豈是隨意喊的!對了,你是什麼人?太尉府的嗎?不像啊……”
我打斷他的話,急忙發問:“那辛大人呢?辛太尉呢?”
那男子臉色瞬變,呵斥我:“那賊子早已在獄中畏罪自殺,你關心這個幹什麼?莫不是你是……?”
我推開那男子,踉蹌地走進府中,卻被絆倒,摔倒在地。
我的外祖父!我的外祖父怎麼會自殺呢?
我明明把那藥奪了回來呀!是他告訴我“去吧”,他怎麼會自殺?
怎麼會自殺!
我伏在地上痛哭,耳邊響起祁楦的聲音:“你的外祖父是幷州漕運案的主犯,他畏罪自殺,留了全屍,也算是他最後的體面。”
“你們兄妹兩個的心,哪裡是人的心,是豺狼虎豹的心!”我爬起來,衝祁楦怒吼。
“哥哥!你怎麼回來了?”祁楦突然侷促起來,繞過我向前走去。
我緩緩轉過身,卻只看見祁楦的背影。
“祁韞啊祁韞,你害得我好慘!”我嘶吼道。
“央央,央央……”他只是喚我的名字,卻不給我一個解釋。
我的眼淚流出來,絕望地說:“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遇見你。”
我要衝出去,卻被祁韞攔住,衣服上的冷氣滲透到我的身體上,我不住地往下墜。
祁楦在遠處,對著我們說:“她外祖父是畏罪自殺,跟哥哥有什麼關係。
哥哥蹉跎這麼多年,終於等來這一天,我自然想告訴全天下,我的哥哥是太尉大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