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語調中蘊含著超乎年齡的堅定:“母親的懷抱,對你來說,或許已是遙不可及的幻夢。”然而,他未曾預見的是,那股迷人心魄的芬芳,竟如同一縷妖異的引線,將他和心之所愛緩緩牽引向了命運編織的幽暗迷宮深處。月光下,冷峻男子的眼神如同被寒冰封存的古老湖泊,緩緩失去了光澤,直至最終化為一聲悠長而沉重的嘆息,在這無邊的夜色中迴響。夜,彷彿是一位戴著斗篷的巫師,用它那幽深不見底的眸子,貪婪地凝視著每一個陷入絕望的靈魂。宗政無憂的夢境,如同被扭曲的映象世界,每一次旋轉都揭示出更加殘酷的現實。在那個世界裡,空氣瀰漫著濃厚的藥草與禁忌之花的混合氣息,彷彿是來自幽冥的召喚。破碎的衣物如同散落的星辰,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名男子,雙眼赤紅,彷彿被無形的火焰吞噬了理智,他的每一次動作都充斥著扭曲的慾望,空氣中瀰漫的是慾望發酵後的惡臭,讓人不寒而慄。而在他身下,是一張蒼白如紙的臉龐,手指深深嵌入木板,留下血與淚的印記,那是對痛苦與絕望無聲的控訴,也是死亡悄然逼近的腳步聲。汗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從宗政無憂的額頭滑落,打溼了潔白的床單,每一滴都承載著他對那段過往的恐懼與掙扎。當晨光刺破夢境的束縛,他猛然驚醒,眼中閃過一抹令人心悸的悲涼與痛楚。隨後,他像是刻意將一切情緒深藏海底,重新披上了冷漠的外衣。走向窗邊的步伐堅定而孤獨,宗政無憂如同一位即將步入未知領域的探險者。窗欞在他的觸碰下發出了一聲古老而哀怨的嘆息,冷風如刀,穿透衣衫,直達心底,卻也帶走了一絲殘存的溫熱與脆弱。“冷炎。”他輕聲呼喚,那聲音雖輕,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間,一道人影如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冷炎那張終年不變的漠然臉龐上,罕見地浮現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波動。他知道,每當這個時候,主子的心便又被那場無休止的噩夢所吞噬。宗政無憂的目光穿越漆黑的夜色,彷彿要洞察那不可見的深淵。“‘十里香’,那個本應消逝於世的魔物,為何又能重見天日?你的承諾,如同風中殘燭,一觸即碎。”
冷炎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經過深思熟慮:“大人,秦家覆滅之後,我確已確認酒窖空無一物。但今日大殿之上,那縷香氣雖相似,卻又多了幾分詭異與陌生,似乎隱藏著更深的秘密。”
就這樣,兩人之間的對話,在夜風的低語中緩緩鋪開,而那股被遺忘的香氣,再次成為了他們之間解不開的謎團,也是引領他們走向未知命運的關鍵。在宗政無憂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之際,那句輕描淡寫的話語,卻如同古老密林中突然裂開的泉眼,湧出一股顛覆常理的清泉。“似乎,那並非歲月塵封的老酒,而是潛藏生機的奇蹟。”他猛地轉身,眼眸中寒星閃爍,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隱秘,低沉而堅決地吐露:“你是說,秦家那場江面悲劇中的雙生子,或許正以另一種姿態,於世間某處悄然綻放?速去,揭開這層迷霧!”
冷炎應聲而動,正欲踏出門檻,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呼喚定住了腳步。“且慢。”宗政無憂的聲音裡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猶豫與急切,“將軍府,那座沉睡的堡壘,依舊靜謐無聲嗎?每一個角落,都搜遍了?”冷炎點頭,眼中也閃過一抹困惑,彷彿連他也被這無形的網困住了。宗政無憂的面色雖已恢復平靜,但內心的風暴卻愈演愈烈,如同窗外連綿不絕的細雨,細密而複雜。他在屋內踱步,每一步都踏在了時間的鼓點上,眉頭緊鎖,彷彿要將這無形的困擾擰成一股繩。“加強對將軍府的監視,明日,我要這京城成為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從晨光初現到夜幕低垂,每一磚一瓦,每一戶人家,都不得遺漏。她,必須找到。”
兩日時光,京城彷彿被無形的力量牽引,陷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搜尋狂潮。從繁華的東街到幽靜的西巷,每一個角落都回蕩著官兵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