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曦微露的古老教堂裡,綺禮的身影顯得格外沉寂,彷彿一尊褪去了光輝的神像,他內心世界的動盪卻未被外界絲毫察覺。他輕聲自語,彷彿是對空氣訴說,又似是對自己最後的判決:“我已不再是那掌控命運的master,這份解脫,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擔,雖外表無異,內裡卻已翻天覆地。”
此時,教堂的一角,吉爾伽美什,那位擁有王之寶庫的英雄王,正以一種近乎玩味的眼神審視著綺禮,就像是一位收藏家意外獲得了一枚獨一無二的古幣。“哦?你這傢伙,竟像是從枷鎖中重生的鳳凰,對那萬能許願機——聖盃的遺棄,是否意味著你找到了更深的寧靜?”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彷彿是在評估一件未曾見過的藝術品。
“失去了能夠實現一切夢想的舞臺,尋常人怕是要溺斃於絕望之海,而你,卻顯得異常輕鬆?”吉爾伽美什挑眉問道,金色的瞳孔中閃爍著挑戰的光芒。
綺禮輕輕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超然的平靜:“我參與聖盃之戰,初衷不過是為了完成老師的遺願,那是我的使命,亦是我的願望。”
吉爾伽美什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無慾無求?哼,真是個笑話。人之本性,先求己欲,方能及人。若心中空無一物,豈不是枉來人世一遭?”他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直指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那麼,綺禮,你可曾享受過生活的片刻歡愉?是否知曉何為真正的放鬆?”吉爾伽美什突然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挑釁。
綺禮愣了片刻,似乎在腦海中搜尋著“娛樂”二字的定義,最終緩緩開口:“……愉悅?於我而言,或許只是一種奢侈。身為教堂的守護者,我需保持心靈的純淨,不容許絲毫的放縱。”
吉爾伽美什聞言,嘴角的笑意更甚,他優雅地舉起手邊的紅酒,輕輕搖晃,那深紅的液體在陽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隨後,他將酒杯遞給了綺禮:“來,嚐嚐這杯中之物,告訴我,你感受到了什麼?”
綺禮猶豫片刻,終是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酒液滑過喉嚨,帶來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他閉目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這不過是普通的葡萄酒,過多攝入只會讓頭腦變得混沌……我收集它們,不過是試圖在人海中尋找一絲屬於自己的錨點,以維繫內心的平靜。”
吉爾伽美什聞言,大笑不止,那笑聲如同春風拂過冬日的湖面,帶著幾分溫暖,又帶著幾分不解:“綺禮啊綺禮,你真是個矛盾的集合體。你對愉悅的漠視,竟讓我看到了人性中未曾觸及的荒漠。但你知道嗎?享受並非罪惡,它是生命賦予我們的權利,是靈魂的呼吸。”
他再次斟滿酒杯,輕輕搖晃,繼續說道:“既然正面的情感無法觸動你,為何不嘗試探索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樂趣?比如,一場不被世人所知的冒險,一次只屬於自己的勝利。”
綺禮望著吉爾伽美什那閃爍著智慧光芒的眼眸,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他開始反思,或許,在這漫長的人生旅途中,自己真的錯過了太多未曾嘗試的色彩。而吉爾伽美什,這位來自遠古的英雄,正以他的方式,引領著綺禮走向一個全新的、充滿未知的世界。 那麼,談及負面的情感,諸如……他人的“深淵般的絕望”與“靈魂撕裂般的痛苦”,又會是怎樣的風景呢?”言峰綺禮的話語中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深沉,他的面容在那一刻彷彿被聖潔之光籠罩,化身為一名穿梭於人間煉獄的苦行僧。
“英雄王啊,唯獨你,這位身負魔性光輝的王者,才會將品嚐他人的痛苦視為一場盛宴,一種扭曲的快樂。然而,這樣的行為,無異於罪人的烙印,是應受審判的黑暗之罪。”他的語氣莊重而冷峻,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靈魂深處磨礪而出。
吉爾伽美什輕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幾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