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夭悠然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彷彿春風拂面,溫暖而不失禮貌:“沉魚姑娘之名,早已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更勝傳言。”言罷,他輕輕一揮衣袖,示意女子入座,同時,蕭煞無聲無息地退至門外,守護著這份難得的寧靜。
談話直入主題,漫夭的聲音突然變得深沉而富有磁性,與先前的溫文爾雅判若兩人:“在下此番造訪,實為一項交易而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認真與堅決。
沉魚聞言,秀眉微蹙,疑惑中帶著一絲戒備:“公子此言差矣,沉魚不過紅塵中一介薄命女子,何德何能與公子談及交易?”
漫夭微微一笑,調整姿勢,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洞若觀火的睿智:“世間之事,往往隱藏於最不起眼之處。聞說數年前,餘知府一家遭遇不幸,七十九口忠魂長眠黃土,唯餘一女,名喚餘晨,卻於刀光劍影中神秘失蹤。而這‘餘晨’,與姑娘之名‘沉魚’,恰似冥冥中註定的重逢。”說著,他輕輕搖動手中摺扇,扇面上那幾乎隱於無形、刻著“無隱樓”三字的玉骨,在陽光下微微一閃,彷彿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無隱樓之名,響徹江湖,一月之內,便能撥雲見日,此番情報,足見公子誠意。”漫夭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試探,也含著幾分堅定。
沉魚聞言,臉色驟變,如同晴空突現驚雷,她猛地站起,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你究竟是何人?如何得知此事?”
漫夭依舊淺笑,目光溫柔而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在這紛繁複雜的世間,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不願為人知的秘密之地。而我,不過是那個願意傾聽,並願以交易換取真相的人罷了。”言罷,他輕輕合上摺扇,一切盡在不言中。在那片風起雲湧的江湖深處,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調查機構——無隱樓,它不僅編織著世間最錯綜複雜的情報網,還手握一柄名為“殺手閣”的利劍,其價碼之高,足以讓江湖中人聞風喪膽,起價十萬兩白銀,卻從未有失敗之例,猶如夜空中最不可觸及的星辰。
此刻,無隱樓內,一場無聲的較量悄然上演。沉魚,一位絕色佳人,眼中閃爍著不容小覷的鋒芒,她的話語彷彿冬日寒冰,直擊人心:“你,竟能將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挖得如此透徹,無隱樓之名,果非浪得虛傳。”而她手中那把精緻的扇子,據說是只有能以一城之富為賭注的貴客,方有資格一睹其風采。
正當沉魚蓄勢待發,準備以那快如閃電的紅紗為刃,給這不速之客一個難忘的教訓時,對方卻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流暢,人椅合一,如同滑水般輕盈避開了這致命一擊。是漫夭,這位看似溫潤如玉的公子,實則身懷絕技,讓沉魚心中暗驚,原來這世間的風雅背後,也藏著鋒芒。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名侍從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沉魚身後,一柄軟劍輕輕搭在了她的頸項之上,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沉魚穩住心神,目光如炬:“你意欲何為?”
漫夭悠然地收起摺扇,彷彿剛才的一切只是風中的一場舞蹈。她,其實是一個靈魂穿越者,繼承了這具身體的力量與記憶,更在蕭煞——那位江湖中傳說的頂尖高手的指導下,將武藝融會貫通。但提及宗政無憂,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那是一個超越了人類極限的存在,劍法之快,連蕭煞也自愧不如。
她向侍從泠兒遞去一個眼神,後者立即會意,收劍退至一旁。漫夭以一種邀請的姿態,示意沉魚落座,語氣溫和卻堅定:“姑娘,我並無惡意,更無意以此作為要挾。我所求,不過是希望能助你洗脫這不白之冤,重獲新生,於那更廣闊的天地間,以你的琴藝,喚醒世間最美的旋律。”
沉魚的眼神由疑惑轉為深思,繼而問出心中的疑惑:“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我為何要相信你?你的動機又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