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令人羨慕的魔術迴路和天賦,卻如同被命運捉弄的玩偶,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他轉頭看向Saber,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自信:“只要她能堅持住,不讓自己的靈魂被聖盃吞噬,我就有辦法保住她的性命……至少,我有這樣的把握。”
Saber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把握?羅佩,你可是魔術師中的佼佼者,為何此時卻顯得如此不確定?”
羅佩輕輕一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起水壺為兩人各倒了一杯熱騰騰的水。他示意Saber坐下,自己也在桌邊緩緩落座:“阿爾託利亞小姐,你戰鬥了一夜,應該也累了。來,先喝杯水吧。”
Saber雖然有些疑惑為何魔術師會認為英靈也需要補充水分,但她還是禮貌地接過了水杯,輕輕抿了一口。羅佩則伸出食指,在桌上殘留的水珠上輕輕一點,隨即畫出了三個小點。
“你知道嗎?人類其實是由三個部分構成的——身體、靈魂和人格。這三者缺一不可,否則就不能算作真正意義上的人類。”羅佩緩緩說道。
Saber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而魔術師們通常所謂的提取靈魂,其實是一種捨棄身體和人格、只保留靈魂本質的做法。”羅佩繼續說道,“就像五戰中伊利亞曾打算對衛宮士郎所做的那樣,她試圖將他的靈魂從身體和人格中剝離出來。”
Saber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她想起了那場殘酷的戰爭,以及那些為了達成目的而不擇手段的魔術師們。而眼前的羅佩,雖然看似溫和無害,但她知道,他也同樣擁有著足以顛覆世界的力量。
羅佩似乎看穿了Saber的心思,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別擔心,阿爾託利亞小姐。我不會像他們那樣對你或愛麗斯菲爾下手。我會用我的知識和能力,盡我所能去保護你們。”
隨著羅佩的話語落下,房間中的氣氛似乎也變得柔和了許多。Saber望著他那張堅定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安心感。她知道,在這場即將來臨的風暴中,他們並非孤軍奮戰。 在那個被月光輕柔撫摸的靜謐夜晚,羅佩凝視著床榻上沉睡如銀月般的女子——愛麗斯菲爾,她的呼吸淺而均勻,卻像是被時間的鎖鏈輕輕束縛,等待著未知的解救。他心中暗自思量,人格,這本就是一幅由記憶編織的絢麗畫卷,而大腦,這精密的機械室,正是那畫卷存放之地。如果按照常規途徑,剝離她的靈魂,即便能為她精心打造一個何等輝煌的新軀殼,她也將如同初春的新生兒,忘卻前世的色彩,從零的白紙上重新繪夢。
“世界各地流傳著轉世的說法,”羅佩緩緩開口,目光深邃,“那說的是靈魂失去記憶紐帶後,如何在另一副軀體中覺醒,宛如古木逢春,葉非往日之葉,根卻依舊深深紮在靈魂的土壤裡。她,雖然仍是那個靈魂的歸宿,但沒有了記憶的連結,人與人之間那難以言喻的羈絆便如斷線風箏,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