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頭蔓延。
“好了,咱們直奔主題吧。”螢幕中的男子,羅佩,輕描淡寫地轉換了話題,鏡頭隨之緩緩移動,揭露了一個讓肯尼斯血液凝固的畫面——他的未婚妻索拉,那個本該在陽光下歡笑的女孩,此刻卻如同凋零的玫瑰,紅髮覆塵,被冰冷的鎖鏈緊緊纏繞於一張古樸的木椅上。她的面容雖因昏迷而顯得平靜,但那份痛苦卻從緊鎖的眉頭和眼角未乾的淚痕中悄然洩露。最令人心碎的是,那隻本應與他十指相扣的手,如今卻空蕩蕩的,斷口處透露著殘酷的痕跡,整個身體蒼白如紙,昭示著生命的脆弱與無助。
“可……可惡!”肯尼斯的怒吼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他的魔力在體內沸騰,彷彿隨時都會衝破桎梏,將一切不平化為灰燼。他瞪視著螢幕,那雙眼中彷彿有烈焰在燃燒,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羅佩恐怕早已被焚燒成虛無。
“索拉小姐真是個勇敢的人呢,即使面對如此劇痛,也未曾洩露你的絲毫資訊……”羅佩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他輕撫過索拉胸前的衣襟,每一個動作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切割著肯尼斯的心。“肯尼斯先生,抉擇的時刻到了。聖遺物與我的索拉小姐,你只能選擇一個。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隨著羅佩的話語,他的手指似乎穿透了螢幕的限制,直接觸碰到了肯尼斯的靈魂深處,激起一陣難以名狀的戰慄。“讓這樣美好的存在,繼續在你的世界裡綻放光彩,而不是成為某個陰暗角落裡的秘密犧牲品……這不是你更希望看到的嗎,肯尼斯?”
這番話,如同一道冰冷的電流,直擊肯尼斯的心臟,讓他在一瞬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與憤怒。但他知道,為了索拉,他必須保持冷靜,找到破解這局面的關鍵……在那片被月光輕輕鋪灑的廢棄工廠內,恐懼與希望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緊緊束縛著每一個靈魂。肯尼斯的心,彷彿被撕裂成了兩極,一極是烈焰般熾熱的愛意,足以點燃整個冬夜,照亮他與索拉間不可磨滅的誓言;另一極,則是深淵般的恐懼,那是一種對失去至愛的絕望,冰冷刺骨,讓他即便身處溫暖的回憶中,也不由自主地顫抖。
“我不願多言廢話,只一句——帶著那件象徵你信念的聖遺物,孤身前往冬木大橋,作為交換你心上人的籌碼。記得,別讓你的魔術禮裝成為你的累贅,我的眼睛,可是能穿透一切偽裝的。”羅佩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內迴響,帶著幾分戲謔,幾分殘忍。他的話語如同一把無形的匕首,精準地刺向肯尼斯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當然,我私下裡還是期待你能知難而退,這樣,我就能獨享那份絕世的美麗,就像……獵人靜候著落入陷阱的珍禽。”
話音剛落,空氣彷彿凝固,隨後是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只見水銀如潮水般湧動,凝聚成鋒利的刀刃,瞬間穿透了電視機,那炸裂的光芒甚至讓四周的石壁都為之顫抖,裂痕如同蜘蛛網般蔓延開來,見證了肯尼斯內心狂怒的力量。
“殺……殺了你……”肯尼斯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低沉而又重複,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地清醒,沒有一絲一毫的瘋狂或錯亂。那是一種超越了理智的冷靜,讓人不禁心生寒意,彷彿面對著一頭兇猛而又冷酷的野獸。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鮮紅的血液緩緩地滲出,順著手指流淌而下。然而,他卻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或者說,心中的恨意已經將一切感覺都淹沒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彷彿要透過眼前的人看到那個令他恨之入骨的傢伙。
“你這卑微的螻蟻,不配觸碰我心中的聖潔。索拉歸來之日,便是你萬劫不復之時。不,僅僅如此還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我要讓你的靈魂在無盡的痛苦中掙扎,直到時間的盡頭。”肯尼斯的牙縫間擠出這些話語,每一個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