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紅痘臉閉上嘴不說話了——已經倒立拉稀了,可不能再吃進去了。
淚水無聲地倒流,嘀嗒在地板上。
……
尼克勒斯此時把自己鎖在屋內,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光屏裡shi哥皺巴巴的睡褲開始染上深色水漬,不斷蔓延向下,這才關了直播影片,撥出一口惡氣。
昨晚不是罵他們一家三人罵得很爽麼?
給他個兌現諾言的機會,拉吧。
沒出息
將時間再往回撥一下,回到宮廷宴結束後的第二天清晨。
朝暉從半開的遮光板處流瀉而下,斜斜照進人魚房內,撒在池面和池邊的水床上。
明亮的光點輕輕跳躍在池面,嫩綠的小荷葉明顯比剛來的時候大了一圈,悠悠的蕩在水面,葉片下偶有早起的小金魚,晃著尾鰭浮上來呼吸新鮮空氣。
室內通風迴圈系統安靜地運作著,不斷將空氣內多餘的水氣收集排出,是以這間屋內雖然有個大水池,室內空氣卻依然乾爽。
此時被真香的物件正賴在寬大柔軟的床上,摟抱枕似的把另一個人圈在懷裡,不願鬆開,長尾卷著薄被壓蓋在身邊人的腿上,只從被角下露出大半深藍尾鰭,在陽光下呈現出琉璃樣的半透明狀。
人魚將臉埋入懷裡人的肩窩,一頭銀絲披散在枕頭上,與黑色的柔軟短髮交錯,睡得深沉。
被斯塔利摟著的維諾已經醒了。
維諾下半夜一直在夢裡和一隻深海大章魚糾纏鬥爭,最後力竭不敵,被章魚團團裹住了肢體動彈不得,最後一起沉入了深深的海底。
等他早上疲憊地醒來,才發現那個纏了他半晚上的深海巨章就睡在自己身邊。上身被對方緊緊摟著,胸膛對著胸膛,機械腿也被壓在薄被和粗長的深色藍尾下,想動彈都費力。
他在晨光中低垂眼睫,看著斯塔利以一種依戀的姿勢依偎在自己身邊,心中微動。
人魚金色的長睫沉靜地搭在眼簾,平日裡五官帶來的豔氣被壓下,只剩下少年般乾淨的氣息。
本事越來越大了,裝睡裝得還挺像,黑髮少將在心裡讚歎。
要不是他剛才和眼清目明的人魚對上了眼,還真看不出來這魚在裝睡。
維諾稍一偏頭,蹭了蹭人魚的銀髮,他聽著人魚貌似平穩的清淺呼吸,無奈地抬手抓了抓斯塔利的髮絲,指尖輕輕摩過柔軟長髮,“起吧?我都看見你醒了。”
青年溫軟的嗓音還帶著晨起的沙啞,落在人魚耳邊,勾得他心底有點癢。人魚充耳不聞,抱著少將的手臂又緊了緊,繼續裝睡美人。
他沒醒。
天色還早,懷裡的人抱起來這麼舒服,光裸的上身暖呼呼的,在薄被下的肌膚溫暖細膩,他不想起。
由儉入奢易,入軍十幾年從未偷懶晚起的某位將軍如今賴床賴得非常熟練。
維諾輕笑了一聲,小騙子,越來越大膽了。
他神色柔軟下來,放在斯塔利頭上的手輕輕撫摸,細白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