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仗勢欺人的氣焰,顯然是囂張慣了才養出來的。
只是沒想到他們這回踢上一塊鐵板,人沒教訓到,反而快把自己腳踝給撞斷了。
把維諾放在他們對面打,確實是有點欺負人了。
一群常年坐在辦公室裡的社畜,身上的肌肉塊都是去健身房裡練出來的,不過是仗著人多勢眾和在人魚身上逞威風的勁兒,在自己熟悉的地盤上信心膨脹,一頭腦熱就喊著要幹架。
他們要怎麼和一個真正從戰場上浴血廝殺下來的戰士搏鬥?
雖說維諾開機甲殺蟲獸比較多,但單兵對戰能力卻是更強。
軍校時期維諾的近身作戰考試從來都是a+高分過的,更別說後來歷經幾年和蟲獸拼殺的戰場,一些攻擊手段幾乎已經化作了身體記憶,出手就是奔著致命處去的。
人比蟲獸更好打。維諾甚至得收著點力道,避免一不小心把人弄死了——他無權剝奪人的性命,這些人需要接受的,是社會乃至法律對他們的審判。
溼熱的房間裡,慘叫與撞擊聲不斷響起。拳與肉之間發出快速撞擊而產生的“嘭嘭”悶聲,伴隨著讓人牙酸的筋骨錯位的“咔啦”聲,一群半裸著身體的大男人啊啊痛叫著,先後被扔垃圾似的甩到地上,捂著自己的傷處爬都爬不起來。
有人控制不住身形一頭撞在醫用擔架邊,“duang!”的一下,腦殼和金屬碰撞出令人提神的脆響,還有餘音在空氣中顫響。
很快,房間裡站著的人裡,除了那個突然打人的黑墨鏡,就只剩下個人。
幾人被維諾逼到房間中心,甚至要靠綁著人魚的擔架來躲避攻擊。
退無可退,他們被一個人包圍了。
其中一個憤怒的男人咬牙切齒地罵道:“該死——你究竟要幹什麼!來這裡裝聖父,是不是腦子有病!看不慣你別看,滾出去啊!”
他緊緊攥著拳頭向維諾隔空揮舞,一張臉漲的赤紅,好像這樣就能逼退對方一樣。
擋在身前的人魚擔架車被墨鏡青年拉開,最後一道防在身前的屏障沒了,這反而讓男人心中鼓起了莫大的勇氣。
他攥緊拳頭狠狠朝那張面無表情的冷酷面孔揮過去!
“死吧!”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在他自己看來無人可擋的必殺揮拳,竟不知什麼時候被墨鏡男牢牢錮住了手腕,停在了空中。他甚至能看清自己指骨上因為過度用力而繃起的白筋。
一瞬間,腦子和眼睛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被人拽著胳膊在空中掄了個圈,狠狠甩了出去!
“g!”骨頭和金屬狠狠撞在了一起。
“呃啊——!”剛才還一臉“老子必殺你”的男人抱著剛撞過擔架腿的後腦勺,感覺自己腦漿都被震散了,他遲緩地在地上滾了半個圈,虛弱地痛呼呻吟。
後面站著的幾個看見他們中最健壯的那個都被人家一個照面放倒了,徹底喪失了鬥志,舉起手來搖晃著大喊“別打了大哥我認慫”,一副想休戰的樣子。
被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