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說這話之前,先看看我有沒有能生的地方。”
新生的鱗片格外敏感,被愛人一撩撥,生殖腔附近的鱗片紛紛開啟,貼著另一條人魚冰冷光滑的鱗片,鱗片下柔軟的組織微微發顫。
“魚崽出來的地方,明明就在這裡……”銀髮人魚帶著股天真的困惑和認真,長指輕輕撫摸過去。
又來了,這種斯塔利式的,看似認真單純,做出來的事卻偏偏讓人想罵流氓的行事風格。
維諾忍著腰下的痠麻,抓住斯塔利亂摸的手,“我錯了。”他乾脆利落地道歉。
遭不住,遭不住啊。
再不認錯,他怕自己剛見老婆,就在這深海不知道幾萬米之下,被老婆幹。
我回來了,譚遇
譚遇看著維諾低聲示弱,湊過去輕輕咬了一下維諾的唇,到底沒有禽獸到對著剛昏迷了一年多的伴侶在海底發情。
他把人摟進懷裡,下巴抵在維諾的頸窩裡,閉著眼不說話。
他確實太想念維諾了。太久不見,想說的話太多,這時反而一句都說不出來。
一連四百八十二天,他的腦子每天都在“老婆還在”、“老婆沒了”的邊緣線上左右橫跳,整個人的神經像是一根繃到極致的橡皮筋。
唯一的慰藉就是意識海中尚且安穩的精神核。他的精神核是被維諾的力量治癒好的,之前抱著維諾進那隻大貝殼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他精神核的狀態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應維諾的狀態。
但他無法從貝殼外觀測到維諾的樣子,也不敢暴力劈開貝殼帶維諾出來,怕維諾還沒有恢復好,只能處於被動等待的狀態。
白天還能靠各種工作忙過去,讓自己沒時間胡思亂想,但夜深人靜的時候,譚遇不止一次夢到過維諾一個人滿身是血地站在懸崖邊,回頭衝他笑得很溫柔,讓他不要難過,然後失力掉入海中。
這夢其實很沒有邏輯,維諾站在懸崖上的時候,雙腿應該已經被蟲獸咬斷了,怎麼能站得住呢?
而他在夢中辨認不出這個事實,不知怎麼的被定住了腳,拼命伸手想抓住維諾,卻站在原地一步也動不了,直至掙扎到驚醒。
維諾穿過的衣服被他堆在家裡的水床上,時間久了,連最後一點恬淡的草木氣息都不存在了。
身邊的人出於各種原因,也不再在他身邊提起維諾,星網上關於第三軍團少將曾經以一己之力剿滅一顆星球上的母蟲的訊息,則更早的被遺忘在海量資訊資料的角落裡。
青年存在的痕跡一點點在他身邊被擦除,所有人都預設維諾少將已經犧牲了,只有他還在偏執地不肯接受現實,不肯授權將伴侶的名字刻入帝國英靈碑。
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守著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百分百確定的可能性,一個維諾還存活的可能性,不敢對外透露。
現在他終於再次擁抱住活的維諾了。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身邊,他怎麼能忍住不去親近呢。
“我很想你,維諾。”
維諾摸著人魚的銀髮,半晌從自己的精神海里聽見這麼一句話,低低的,帶著疲憊,如嘆息一般。
他的人魚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