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逐漸堅定了心中的決定。
斯塔利可以為了他忍住本能,他也可以為了斯塔利去完成那所為的“求偶儀式”。不為別的,就當是大寶貝主動打算跟自己坦白小秘密的獎勵吧。
就算曆史上沒有記載過相關的人魚求偶成功案例,那又不代表,他和斯塔利不能成為第一對成功完成這個儀式的伴侶。
古藍星是麼?有蟲獸又怎麼樣,清理乾淨就行了。
就好像他怕似的。
等他先去把那幾個落跑的犯人抓回來,沒有後顧之憂了,就帶人去清理古藍星。
……
夏銘鈺冷著一張臉從祭奠父親遺體的屋子出來,拋下身後那群一個個表現虛假得像是死了爹似的貴族們。
身旁有細碎的言語,譏諷的、指責的、陰陽怪氣的,他都不做理會。
“哎你看夏家的二兒子,他父親過世了都沒流一滴淚,這孩子心是真冷啊。”
“就算是貴族,誰家沒一兩個不孝子呢。”
“我聽說過,老夏家的二兒子很少來看他父親,平時就是忤逆慣了的,他爹死了他當然沒反應。”
“哼,看見他那副臉,我就想起了我家那個臭小子,也是天天一見我就板著個晚娘臉,活像我欠了他似的。有了工作後更是回都不回來了,就守著他那條破人魚在外頭生活!稀罕!”
“你幹什麼了?”
“什麼叫我幹什麼了?不就是有一次他不在家,我想動動那條人魚麼,至於麼。”
“嘿,你動之前好歹問問兒子啊,現在的年輕人啊,不像咱們以前了,都不懂分享,而且越來越把人魚當回事兒了。我家那小子就死心眼,領了一條人魚後讓他娶媳婦都不娶了,就等著那條人魚給他生繼承人。”
“我……我是想玩他的人魚來著,他不是剛好不在家,我沒問到嗎。而且我也沒玩成啊,剛脫了褲子他就回來了,還跟我嚷嚷了一頓,帶著人魚就走了。現在的小子真是反了天了!”
夏銘鈺的臉色更冷了,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墨鏡,加快腳步出了大廳。
他想嘔吐。
身後所有的東西,包括那些人、那些話、那些空氣和氛圍、都讓他想嘔吐。
穿著黑衣服來送葬的客人都集中在了會客廳,他那個不願意承認的、永遠張口就是黏膩到令他作嘔的“父親”,也終於安靜了下來,慘白著臉躺在木棺裡,任眾人獻花打量。
他大哥在主持葬禮,下人們都在一樓大廳照顧客人,其餘的房間反而空了出來。
夏銘鈺覺得很好,這個每年回一次的夏家老別墅,空氣都乾淨了不少。
他順著盤旋而上的樓梯,走上了三樓。
老別墅並沒有用到現代的高科技裝修,反而用的還是古代的貴族裝修風格,用黃銅與實木的家裝,來老體現老牌貴族的底蘊。
吊頂的切割面琉璃燈將走廊邊的雕塑和擺設照耀得明亮華貴,珍珠綴頂,一人高的潔白玉石雕刻出曲線柔美的人魚,瀕臨滅絕的金石花靜靜綻放玉蕊……無不讓人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