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仰臉問,“我,我去麼?”他擺擺手,“別,哥,我不行的。”
因為太過慌亂,原本沙啞的聲音甚至出現了變調破聲,活像個滑稽的漏氣風箱。
小孩明顯也聽到自己的聲音了,他眼中微微一黯,又馬上擠出笑臉,“我去叫別人,來上水。”
“要給王,上什麼茶水啊?”
“王喜歡長得臉嫩的,你是這裡長相最嫩的,就你去了。去了不說話就行。”
站在原地的兩個星盜裡,其中一個突然開口道。
小孩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眼,摸了摸自己的臉,眼光發亮,“是麼?”
沒有經過太多社會毒打的小孩心思乾淨,壓根沒有想到大哥能隨口編排王的喜好。
紅髮瞥了一眼身後的同伴,面對小心翼翼的小孩,又放軟了聲音,“是,去吧,給王上最好的茶就行。”
小孩用力點點頭,毛躁的頭髮搖晃出快樂的弧度,扭身跑了。
休息間。
三個星盜關上門走後,譚遇就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心慌中。
非要形容的話,就類似於知道自己要等死,但不知道頭頂的刀什麼時候落下。
休息室裡放著一張布藝沙發、一個小巧的矮几,牆角立著一個書架,上面零散放著幾本看起來嶄新的書,有的書甚至還帶著透明封皮,沒有拆開。
維諾慢慢踱步過書架,視線劃過書脊,大部分是一些星球的地理民俗的書。他隨意問了一聲,“我記得你之前說見過他們的首領?”
像是有一道電流從腦袋頂竄下來,靠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頓時挺直了腰背。
嗯?他說過麼?他在維諾面前都說過有關海茵斯徹首領的什麼話來著?
從他帶著維諾接觸海茵斯徹的人開始,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他在維諾面前說了不少,但有關這個組織的首領的資訊,都是真真假假混著說的,現在突然讓譚遇回憶,他根本記不起來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過他見過組織的首領。
救命。譚遇在內心無聲吶喊。
男人沉默了兩三秒沒吭聲,維諾扭頭看了譚遇一眼,剛好對上譚遇看向他的目光。這一對視,維諾就看出點不對勁來。
譚遇坐得筆直得,像是什麼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的乖學生,他點了點頭回答道:“嗯,我見過,但沒見過他本人的真面目。他一直都是帶著面具見人的。”男人站起身走過來,從維諾身後抱住他摟了摟,銀髮掃在他耳際,“別擔心,他不是什麼不好相處的人。”
維諾被一股熟悉的溫暖氣息包裹,頓時感到一種心理上的放鬆。
他微微朝後仰,身體放鬆靠在譚遇懷裡,被額前髮絲半擋住的眼睛卻是微微眯起,嘴角彎起一點微妙的弧度。
這人在他面前,只有一種情況會這樣表現得乖乖地討好他。
那就是小學雞斯塔利又揹著他幹了點好事,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讓自己先高興點,待會兒不怪他。
維諾也不著急質問,反正事情的真相總會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呈現在他眼前的。
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