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腰部被大手溫柔有力地揉按著,手掌傳遞出的溫度透過衣料滲入面板,暖得維諾直想哼哼。
他指揮著男人給他按摩,卻沒發現自己低低哼出來的聲音有多撓人心扉。低啞的尾音化散在空氣中,上一聲的尾音還未消失,下一聲又來了。如同什麼小動物毛絨絨的尾巴尖,一下一下搖晃著,輕輕在某人的心尖上掃來掃去。
譚遇的手頓了頓,又接著按照青年的指示揉按。
如同韌竹一樣堅強的青年,對外永遠是一副保護者的強者姿態,卻在自己身邊放下防備,軟軟地朝他撒嬌,要他重一點。
這誰能忍?
譚遇能……不能也得能。
他忍著被愛人萌得發熱的身體,坐在床邊,像是隻有雙手能動的按摩機器人,專注地給維諾放鬆身體。
外面糟心事太多,他的維諾永遠會把別人的事看得比自己還重要。
不想讓他操太多心,不想讓他受累。
想把他揉捏成小小一隻,放進自己的身體裡,小心藏起來。
所有未解決的事情,在此時都變得不重要了,譚遇的金眸中流露出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柔和與佔有慾。
他俯身湊過去,在昏昏欲睡的青年唇邊,輕輕碰了碰,末了不滿足似的,伸舌尖給對方的唇角刷上一層晶瑩。青年若有所覺,慢半拍地舔了舔溼潤的唇角。
他這麼好。
他是我的。
另一邊,萊茵星上。
等著王和首領今日過來的寧泉一大早就把白星從床上薅了起來。
昨晚加班弄完了手頭的事,就等著今天能多陪王待會兒的白星,睡眠嚴重不足,眼下一片青黑,還大早上五點就被人拽起來,開啟刺眼的燈光,逼迫他看某人的換衣秀——“你看我穿這件衣服好不好?適不適合見王?”
白星痛苦地揉亂了頭髮,再暴的脾氣也發不出來,只能捂著臉低聲求饒,“你披塊床單都好,讓我再睡會兒吧祖宗。一晚上睡倆小時,我剛睡著你就把我鬧起來,你是不是想熬死我好獨佔王?”
寧泉沉默了一下,小聲問,“你現在還很困麼?”
“是啊,您才看出來麼?!”
寧泉放下手裡的衣服,蹬蹬蹬跑出去了。
白星嘆了口氣,沒力氣去安慰受傷的小朋友,他隨手把身邊一件寧泉的衣服蓋在自己臉上,遮住燈光,雙腳垂落在地上,身體往後一倒,仰在床上繼續補覺。
沒過兩分鐘,某人又蹬蹬蹬回來了。
白星聽見了,但懶得動,便一副已經睡死過去的樣子癱在床上。
臉上的衣服被人一下子抽走,一塊冰涼溼潤的布一下子糊在臉上!
伴隨的是寧泉興奮驚喜的聲音,“你看,這樣是不是就不困了!”
冷不丁的冰涼瞬間驅散了所有溫暖的睡意,白星一個激靈把從床上坐起來,抓下臉上的溼布:“!!?”
冰涼的順著臉頰流下,滑過脖頸、胸膛,涼意直衝腦殼,白星憤怒到炸毛,“你幹什麼!”
“幫你清醒一下啊。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