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有人一同用餐,以此鼓勵大家一直以來的認真勞動。
下人們幹了半天的活,早就累得肚子咕嚕響。
等家主講了幾句話,示意大家可以開吃後,他們就熱情的鼓掌感謝家主,然後湊到餐廳足有幾米長的餐桌旁大快朵頤。
烏列爾家主和夫人以及大少爺當然是不和他們一起吃的,他們有一個單獨的餐車,被推到別的屋子了。
家主不和他們一起吃,下人們反倒覺得更放鬆一些。
有人正奇怪怎麼不見管家來一起吃,轉眼就看見桌上那盤香甜的不知道是什麼種類的肉菜快要被搶沒了,於是這點疑惑也被他扔到了腦後。
一件單獨的屋子裡,家主一家人和管家也在吃他們的飯。
在兒子保證過下人們所有的飯菜都被下過藥後,羅伊的母親點點頭,“快點吃吧,吃完去抓緊休息三個小時,他們那時候應該都睡熟了,夜裡十二點我們就走。”
幾人沉默地用完了餐,羅伊回屋經過餐廳的時候,看著一群人熱熱鬧鬧歡聲笑語地吃著東西,有兩三個已經趴在桌子上睡了,手裡還抓著吃了一半的烤雞腿。
可能是緊繃了一下午的神經終於放鬆了,羅伊忍不住打了個哈切。
他有些困頓地想,他還沒給伊恩吃東西……算了,反正下午已經給伊恩餵過兩管營養劑了,這些加藥的東西不吃也罷。
於是腳下一拐,羅伊回到了他自己的臥室,給自己定了三個小時的倒計時鬧鐘後,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深夜十一點,烏列爾主家別墅中陷入了一片沉寂。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只除了一個人。
一扇門被轉動把手,沒了自動上鎖的程式,門輕輕開啟。
一雙赤腳從白色的長毛地毯上,無聲踩在了冰涼光滑的地磚上。
伊恩站在門口,抬頭看向餐廳的方向,那邊很安靜。事實上,整棟房子都安靜極了,他只能聽見自己幽微的呼吸聲。
伊恩無聲地慢慢扯開唇角,逐漸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但這個笑容顯然不足以表達他此時的情緒,他的嘴角瘋狂向兩邊拉扯,露出慘白的牙齒,整張臉都要扭曲起來。
走廊裡沒有開燈,只有遠處餐廳裡有光傳來。
昏暗的光線下,那雙碧色眸子裡閃爍著扭曲的狂喜和興奮。
啊,大家都睡了。
只有他醒著呢。
嘻嘻。
他身上還套著下午羅伊給他穿的白色長帽衫,抬腳一步步邁向那處光源,像是無聲的幽魂。
……
“滴滴滴——”光腦響起鬧鐘到時的聲音。
似乎是在很遠的地方,羅伊沒去管。
“滴滴滴——”那道聲音一直迴響在他耳邊,越來越近。
羅伊皺著眉,想伸手關掉鬧鈴。
但他只是想了想,身體並沒有動。
於是他繼續睡。
直到被人一巴掌甩到臉上扇醒。
臉上溼溼的,那個扇他的人手上似乎帶著水漬。
沒有得到足夠休息的大腦像是一團漿糊,根本轉不動,這種被人強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