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旁邊那個帶著黑麵具的男人時,瑟縮地躲了一下,最終面向審判長。
“可能是那條人魚甩我的那一尾巴太狠了,重度腦震盪都出來了,我就沒有記得太清楚是怎麼回事。”
【啊啊啊氣死我了!你看他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一看就是編的!】
【不要臉!現在慫了,裝什麼無辜啊?】
他很想說那條人魚也不對勁,絕對不對勁,沒有人魚能夠做到那種程度的。
那條人魚的偽裝簡直天衣無縫,他裝作一副已經踩入陷阱的姿態,把自己引誘過去進行獵殺——那東西和人魚根本就是兩種生物!
但那條人魚居然還是譚遇的。
就算尼克勒斯再恨維諾,他也沒有傻到當著自己頂頭上司的面去繼續詆譭他的契者和人魚的份上。
審判長頗為無語,這孩子是想說人魚給他腦子拍出幻覺記憶了麼?
“那原告是否要維持上訴?還是選擇撤訴?”
“撤訴吧。”尼克勒斯呼了口氣,強迫自己擺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笑臉,對維諾咧嘴,“對不起啊哥,是我腦子糊塗了,鬧了笑話,你大人大量,別怪罪我。”
【小嘴真會說話,合著怪罪你就是小肚雞腸了唄?】
【氣到肚子疼,d】
【這個臉皮,是可以的】
“不敢當你哥,沒那個本事。”
給原文男主當哥,不僅要從小就滾出家門,不佔用男主的學習生活和家庭資源,長大了也要死在戰場上給男主當磚踩,真是要被坑到吐血。
維諾也十分客氣地微笑,看著男主青紅交加的尷尬面色,對審判長提問,“原告沒有問題了的話,我這個被告可以補充幾句麼?”
“啊,當然可以。”審判長點頭。
維諾對著尼克勒斯突然警惕的目光笑了笑,“審判長,請問人魚是否是我的私人財產?”
“自然是。”
“我的私人財產作為給我孕育後代的存在,他算是我的伴侶,請問他有沒有作為一個生命基本的維護自己安全的權利?”
審判長點點頭,“嗯,根據人魚安全守護法案,人魚也是享有基本的人身安全的權利的。”
“那麼我的伴侶反抗帶有強行侵犯他的意圖的人,算不算是正當防衛?您剛才也看到了,我的人魚在把原告推到牆邊後,是準備離開的,他沒有要死手的意思。是後來原告把催情劑投入池中後,才引來了人魚的失控。”
“……嗯,”審判長這次回答得更緩慢了一些,“從錄影上看,確實是這樣。不過你雖然把人魚定性為伴侶,但他們是無法做到‘伴侶’的程度的,而更像是動物伴侶,所以人類的‘正當防衛權’,這個詞並不能用在人魚身上。”
“那在人魚的人身安全權利裡,有沒有規定,他們可以在面對危險時,做出反抗?
還是說他們作為人類的附屬品,只能如同死物一樣被人類支配,不管他們受到的是什麼樣的待遇?”
你難道還要落井下石反過來告我麼?!
【……少將想說什麼?怎麼扯到人魚權利了?他們有啥權利啊,人魚作為人類的附屬品,給他們提供的住所和食物不就是他們擁有的權益了麼?】
【維諾是在問人魚該不該擁有維護自身安全的權利吧。】
【這還需要應該擁有麼,你去隨便挑釁一隻蟲獸試試,看它會不會翻過身來咬死你?生物對於惡意的挑釁會本能反擊好麼?】
【我知道了,少將是在反駁之前巨嬰的某一個觀點,就是人魚攻擊人類是被惡意教唆的。他的潛在意思就是如果沒有人教人魚這麼做,那他侵犯人魚的意圖就應該成功才對。】
【人魚欠你的啊?就該被你糟踐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