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不用休息,再來。”
“什麼沒事,就會騙我。”對面機甲裡的紅髮少將皺眉,不想再信維諾嘴裡的“沒事”了。
他發現這人真是對自己的身體毫無批數,從維諾找他來進行機甲格鬥操作復健訓練的第一天,他已經被維諾輕描淡寫的“沒事”蒙過去三四次了。
每次都以他慌慌張張抱著脫力昏迷過去的維諾少將奔向醫務室為結局。
當然,凌冽辰也因為和維諾少將對練不加節制的原因,被醫療室的軍醫罵過好幾回了。
現在他嚴格遵循軍醫的強制規定,跟維諾對練最多二十分鐘就停下休息一會兒。
現在的維諾就像是個脆皮,爆發力雖強但續航時間極短,撐不過半個小時就得跪。
“你現在這副身體,跟我對打能堅持二十分鐘已經很厲害了好麼,再繼續你是又想進被抬進醫務室麼?出來歇會兒。”
說罷他也不等維諾再說什麼,直接關了自己的機甲啟動開關,從駕駛艙跳出去,往維諾所在的那架機甲走去。
亮著暖黃色燈光的機甲眼睛暗了下去,安靜地站在原地進入了休眠狀態。
維諾看著紅髮少將走到他機甲身邊,抬手敲了敲機甲的腿部,一臉不耐地揮著手招呼他下來,沒忍住彎起唇角笑了笑,認輸般關閉了機甲啟動開關,轉身將機甲內建的登機梯伸展開。
一人寬的銀灰色金屬梯子從艙門下方一節節向下展開,穩穩支在了地面。
這種內建的登機梯一般只有新兵蛋子才會用到,對老兵們來說這就是個雞肋的設計,他們靠雙腿踩著機甲的關節就能“飛”上“飛”下。
以前推開艙門就能直接跳下去,但目前耗盡血條、進入脆皮狀態的維諾少將跳不了那麼高。
機械腿和肢體的駁接處只是長好了,不影響正常的行走活而已,它畢竟不是人的原裝肢體,這個脆弱的駁接關節承受不了劇烈的震動和壓力。
如果維諾強行從四米高的機架上跳下來,結果很可能是直接跪下,然後被抬進醫院進行第二次肢體駁接手術。
為了不讓自己的機械腿這麼快二次報廢,維諾現在只能老老實實用小梯子上下機甲。
他特意在駕駛艙內擦了擦臉上的虛汗,省得同僚擔心過度又開始嘮叨,結果一出艙門還是聽到了下面凌少將不滿的聲音。
“你看看你,臉都白了,我要是不主動停下,你是不是還要把自己搞虛脫,讓我揹你進醫療室,然後看我再被軍醫罵一頓?”
紅髮少將皺著一張俊臉,對這種沒有休息自覺的病患表示不滿。
維諾自然能聽出來,凌冽辰雖然口氣不好,卻難掩其中的關心。
“咳,”維諾有些心虛,扒拉著梯子下來後,把微微顫抖的左手揣進兜裡,試圖表現出一副輕鬆的樣子。
“哪有那麼誇張,我也沒那麼虛好吧。”
“我誇張?”凌冽辰一臉“你是認真的麼”,扶著維諾往訓練室邊上的座椅走去,搖頭給維諾算賬,“自信點,你就是有那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