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悄悄握緊了青年的小臂,那種舒適的能量也在從他和青年接觸的面板裡流瀉出來,灌入他掌中,滋潤他的身心。
人魚悄悄盤算著,以後怎麼才能和青年最大化的面板相觸。
之前在研究院那半個月被弄碎精神核,電擊注藥輪流來,他一直忍著傷痛也沒覺得有什麼。接觸到青年後,他竟然連人去吃飯的短短一刻都等不得了,恨不得直接化出雙腿去找人去。
但精神核破碎,他沒法化腿,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縮在池邊等人。
他不喜歡這種無力的、只能等待的感覺。
好在這人沒讓他等太久。
維諾摸了一會兒,胳膊都酸了,人魚還是那副眯著眼睛仰頭給他摸的樣子。
他收回手,就見人魚立馬睜開眼,熠熠金眸裡寫滿了“不夠,還要”的渴望。
“我困啦,要去睡覺了,寶寶也去睡吧。”維諾笑著告別不知滿足的大貓魚,又伸手最後摸了下人魚溼乎乎的頭髮。
又是這樣,對他這種才見一天的人魚伴侶就這麼親密的開口叫寶寶。難道他喜歡這種又醜又傻又粘人的型別麼?
人魚閃了閃眼神,濃密纖長的銀色眼睫輕輕顫動,露出一雙沉默的金瞳,無言地望著維諾。
想也知道青年不會和他一起睡在人魚池子裡。一晚上不能靠近這人,他要怎麼忍。
撤回手時,維諾被人魚拉住了手腕。那隻長著尖長灰色指甲的手,小心探過來,緩慢又堅定的捏住了他挽到肘間的襯衣。
維諾挑眉,這是要幹什麼?
“寶貝你要這件衣服麼?”
人魚不答話,只用金眸看著他,輕輕拽了拽衣袖。
維諾嘆氣,再次感受到了他以前養貓面對祖宗時那種無奈感。“給,不就是一件衣服麼,給你,寶貝魚想要什麼,爸爸都給。”
說罷他單手一顆顆解開襯衣釦子,把白色襯衣從自己身上扒下來,塞給人魚。
維諾垂頭解衣服,細碎的黑髮半遮住墨色眉眼,唇色淡薄卻帶著溫暖的笑意。
人魚再次感到這人和他以往透過隻言片語對維諾少將的認知是如此不同。
涼薄和溫和的樣子糅合在一起絲毫不顯突兀,明明淡得像一片無趣的白水,卻內含一股韌勁與包容,融入他瘦削而挺直的脊背,撐起了這幅單薄身體。
筆直漂亮的鎖骨,消瘦蒼白的胸膛,淡粉色的……還有腰腹間寬大的粉色傷痕……猝不及防地,又像是慢鏡頭般一點點展露在人魚眼中。
人魚目光有點僵直,抓著被塞過來、還帶著青年體溫的衣服,不知道眼睛往哪兒放。
太,太白了……這人真的是少將麼,腰怎麼那麼細……
青年簡直像一塊渾身散發著香氣的小蛋糕,讓他想將人拉下池子,抱在自己懷裡,貼著他的後背狠狠吸他。
“不要麼?那我收回去了?”維諾好笑地看人魚。
人魚渙散的眼神猛地一頓,像是回過神來,抓住衣服舉在手裡嗖地遊走,藏到了假山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