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別!……不是那個意思!”
“哦?好吧,看來維諾還是喜歡剛才的……那就換回去吧。”男人微笑著,像是猛獸哪樣將自己的獵物籠罩在身下,眼中隱隱反射著窗外昏黃的夕照。
維諾往自己嘴裡塞了塊枕巾,摟著人黏膩發汗的脖子,不說話了。
特麼的。他越想越不對勁,腦子裡被攪成一片水汪汪的漿糊,怎麼也捋不清楚。
這好像是他自己要求的結果,但又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
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放心,不動你
待維諾終於從皺巴巴黏糊糊的床上掙扎起來時,他還是沒能想明白哪裡出了錯。
慢著,是不是譚遇演他了?這東西還在裝人魚的時候,就慣會裝可憐。
本來計劃最多半小時就能完事,沒想到他們搞了一下午。
黑髮青年坐在床上曲腿抱起膝蓋,有些頹然地盯著門口,試圖捏捏自己痠麻的腰,揉了兩下後發覺胳膊也累,遂放手癱坐。
不想出門了,沒臉見人。他自己做了心虛的事,就覺得外面的人可能都知道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兩個大男人不幹點有益社會的正事,躲在小屋子裡乾柴烈火地燒了一下午。
我有錯。維諾羞恥地想到。
身後傳來一道慵懶磁性的男聲,帶著野獸饜足後的滿足感,一雙滾燙的手貼合上青年汗溼的腰肢,慢慢往前滑行,“寶貝,你舒服麼?要不要……”
沒等男人說完,黑髮青年打了個激靈似的挺直腰背,拖著自己十級傷殘的腰臀艱難往外挪,試圖躲開男人的手。
“不要了不要了,夠了夠了,再來就廢了。”他連忙搖頭拒絕,生怕自己這句話晚一秒,就跟之前似的被男人斷章取義,壓著他一個接一個姿勢地換。
他那點兔子拱窩似的動靜哪兒能躲開,男人哼笑一聲,長臂一身掐住人的腰拽到自己身邊,一邊柔緩地揉捏著對方有些僵硬的肌肉,一邊無辜地問,“來什麼?我是問你要不要去洗個澡。”
維諾面無表情地拍了男人的肩一下。
他漸漸軟下來,躺在柔軟的床鋪上,讓人給自己揉捏放鬆,撥出的鼻息還帶著潮熱的繾綣,“洗。但你不許再亂動我了。”
男人低低笑著把他從床上抱起來,讓維諾以一種小熊抱樹的姿勢攀在他身上,雙腿環住他腰間,大掌託著青年的背臀往浴室走去。
“放心,不動你。”
沒等維諾放下心來兩秒,緊跟著又聽見一句,臀上傳來清脆的擊掌聲,“已經都給你了,也沒有更多的能動你了。”
腦袋又開始隱隱冒煙的維諾:“……”
青年氣憤地用手拍了一下男人,似乎是小聲嫌棄了一句什麼,隨即被合上的浴室門吞沒了後續的聲音。
隔天,維諾帶上帽子去接譚旭回家。
旭崽最近和其他小人魚玩得很好,海茵斯徹協會的成員有專門分配過來帶這幫小朋友的,算是人魚託兒所的老師的,老師這幾天教給小人魚們玩水上游戲。
維諾之前去看過,清澈的湖泊邊緣被圈出來一塊空間,小人魚們就在這裡面玩水上擲球。維諾不是很懂小崽子們對抓到水上飛行的小球怎麼有那麼大興趣。
這和狗狗喜歡叼飛盤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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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朋友們喜歡在不大的湖泊範圍裡暢遊,他們的笑容燦爛可愛,眼睛亮亮的,一看就是被大自然寵愛的生命。
岸邊水淺,也方便老師把到點後不願意從湖裡出來的小人魚用抄網一個個撈出來。
下課後,維諾抱著譚旭走時,其他的小人魚都湊在一起戀戀不捨得看著譚旭,似乎是不想和小夥伴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