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道:“譚旭小朋友,你要對自己有點認知,帶你去會拖累爸爸,畢竟你又幫不上忙。”還會打擾父親和爸爸的正常相處。
人魚崽被戳得腦門後仰,操著一口自己都聽不清的含糊奶音,睜大眼睛倔強地跟老父親頂嘴,“唔嗚嗚不,幫幫……我幫!我bu≈ap;……”我能幫爸爸!我有很大用處!
一邊頂嘴還一邊用手比劃,兩隻小手伸得長長地在半空中畫圈。
男人金眸帶著笑意,用一根手指推開惱羞成怒來抓他的小爪子,“你能什麼能,話都說不清楚,到時候有人來打架你只能在旁邊啊啊幾聲麼?”
雖然不太懂“打架”是什麼意思,但這幅神態譚旭看懂了,這是對他的嘲笑和侮辱!
“啊啊!唔啊bu,啊baba!”小崽子出離憤怒了,戰鬥的怒火在他漆黑的小眼睛裡徹底點燃!
一個大人和一個話都說不清的小崽子開始豪無意義的爭論打鬥。
爭論打鬥,指譚遇用一根手指和自己幼崽的一雙小手較量,以及雙方在雞同鴨講各說各的,關鍵是情緒還挺投入。
維諾按了按眉心,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父子倆湊到一起,不出一會兒就開始打別(四聲)。
曾經的父慈子孝呢?怎麼消失得這麼快?
“好了別吵了。”
最後維諾拍板定音,下午帶著譚遇和譚旭一起,去三公里外的向陽花機構附近採風,“就當今天我們去旅遊了。”
維諾也是突然想起來入境口的檢察官跟他說過的話,據說那邊風景不錯,而且離他們所在的地方也不遠,那下午就去簡單看看風景好了。
更遠處的人魚研究院分支和人魚療養院他和譚遇之後找時間再去。
一大一小這才安靜下來。
下午,一家三口來到向陽花機構附近的農田埂上。秋陽溫暖,地上的金色麥田在微風的吹拂下掀起麥浪,深深淺淺的金色交織著,格外讓人心情平靜。
麥穗與葉子相互摩擦的沙沙聲,讓從未接觸過自然景色的小人魚好奇地睜大眼睛,從父親的懷裡探頭往外看。
維諾立起畫架,開始裝模作樣地往顏料盤上擠了點顏料,然後在畫布上隨意刷了幾筆黃色和綠色,隨後就單手拎著畫筆,坐在畫凳上和身邊並排坐在一起的譚遇聊天。
“看見那個白房子了麼?那就是這顆星球上的向陽花機構了。”譚遇微抬下巴,朝不遠處的一棟白色建築物指了指。
一棟足有十幾層高的小樓安靜立在稻田中,很像維諾前世所見的那種鴿子樓。就是個人空間被無限縮小,每個人住在一間不到十平米的屋內那種。
維諾也看見樓房旁邊挨著的那座低矮的建築物了。水藍色的外牆,顯得十分淡雅無害。
男人的聲音冷淡而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而旁邊那個矮一點的平房……你猜那是什麼?”
維諾扭頭遞過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那是,”在明媚的陽光下,男人金色的眸子半遮在眼睫投下的陰影中,顯得有些陰翕,他捂住一臉好奇的人魚崽的耳朵,輕聲道:“帝國的孕育場。”
今天帶你開開眼
帝國的孕育場?
維諾有些疑惑,是說孕育嬰兒的地方麼?慢著,他忽然一愣,腦中如竄過一道電流般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很難看。帝國的嬰兒,都是怎麼孕育出來的?
——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天空傳來由遠而近的嗡嗡聲,幾艘帝國政府統一特配的制式飛行器從空中航道降落至向陽花機構的大樓前——那裡剛好有一塊平整的地面供飛行器停飛,像是專門為了方便領導檢查而開闢出來的一塊空間。
維諾沒再追問譚遇什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