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市暫時平定下來了,一個省長一個省委書記親自指導工作。可是第一天兩個人就直眼了,這下面的事情也太多了。修路的不是缺沙子就是缺水泥,要不就是缺石子。三十多個修路工程隊就沒有一個不缺東西的。而且還不能耽誤,必須馬上聯絡上料,因為工人不幹活也是要開支的。
化肥廠那裡也必須要供應原料,更是耽誤不得。那個時期國家還沒有成型的原料基地,都是從各處小作坊那裡聯絡進料,所以他們只能不停的打電話聯絡。
飼料廠那裡更是不得了,一天都不能耽擱。不然豬鴨鵝都得餓著。可是他們需要的原料都要從不同地區的老百姓那裡去購買,所以廠子裡提前十天就要通知市政府去採購。
有人會問!咋不讓廠子自己去採購?其實陳國慶也想,可是他沒人。全市能幹採購的就找出三個人來。首先得辦事穩重的,還要能說會道的,還不能是路盲的,不然一天他連北都找不著出去能幹啥?最後還得有文化知識會算賬的,還懂得市場行情的。這樣的人在當時根本就沒有,這三個人還是陳國慶臨時培養的。
一天電話響個不停,不是這裡需要勻幾十頭豬,就是哪個市需要勻幾十噸化肥。把兩個人忙的暈頭轉向。晚上兩個人說啥也不幹了,這他媽的不是人乾的活,怪不得陳國慶累那熊色。這還是有陳國慶安排好的工作表,都已經預算一個月的,需要什麼打哪個電話去聯絡都記錄好了,不然他們兩個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兩個人一合計從省裡調來四個人。可是第二天發現就算加上四個人還是手忙腳亂的。關鍵是他們指揮能力不行。比如說下面埋路燈水泥杆的,有的必須經過老百姓院牆根兒的,如果坑扣大了,雖然當時埋完了土回填了,可是下雨天土會撤,大牆就得倒,老百姓就要有損失,這種情況他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最後給小嚴書記打電話,小嚴書記告訴他們,一個是讓他們想辦法坑口要小,只要杆能立著順進去就行。再有就是實在挖不了,那就挖大坑,但是埋的時候必須用混凝土灌結實。不能出現下雨大牆癱塌情況,一旦出現誰埋的誰負責。
幾個人堅持三天就不行了,實在是幹不了,張省長首先和小嚴書記換崗了,他去工地監工。
這裡是兩個工地,一個是罐頭廠,另一個是化肥廠,同時還要幫附近汽車廠調動材料。這三個廠是同時起建的,他只幹了一天,就不行了。這他媽的更累,他就奇了怪了,以前這幫人是怎麼幹的?這他媽的整個工地沒有管事的,就他一個領導,缺工具找他,缺材料找他,就連料來了往哪裡卸都要找他。他也嘗試提拔幾個人各自管理一方面,可是一問就找出五個認字的,蘿蔔大的字能認得一框,而且能管事的一個沒有。最後有人說了,在這裡幹活的就知道幹活,你讓我們幹啥我們就幹啥,至於能管點事的早就被調走了,剩下的全是幹活的。
其實這就是當時的現實情況,都沒有讀過書,只能憑老一輩留下的經驗會種地而已,你讓他們幹別的那是一竅不通。
他最後和省委嚴書記商量還是從省裡招人,這裡是真的缺人。怪不得陳國慶總是找他們要人,沒人真不行。那建個公共廁所還得有個帶隊的,不然幹活的他都不知道測量尺寸,用料多少他都不知道,這活咋幹,尤其這還是當前必須得乾的。現在大明市就沒有閒人,就連以前討飯的現在都分佈到各個片區打掃衛生去了。
陳國慶在醫院躺了五天才甦醒。他自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好長的夢,是什麼夢自己還說不清楚。醒來以後感覺渾身舒服。
張省長和省委嚴書記聽說之後總算鬆了一口氣。陳國慶不醒過來有很多事情無法解決,太陽能技術沒有他人家根本就不理你,無法溝通。水稻現在全在服裝廠庫房裡堆著呢,可是徐國華也不理他們,上面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