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閱讀起來。上面記錄的內容與信函上的資訊相互印證,讓他不得不相信嚴衝所言非虛。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吳軍官身上,眼神中多了幾分懷疑和審視。
吳軍官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沒想到嚴衝竟然做了如此周密的調查。他強壓下心中的慌亂,冷笑道:“這些所謂的證人,都是你安排的吧?嚴衝,你為了陷害我,還真是煞費苦心!”
嚴衝冷笑一聲,“吳將軍,這些證人都是普通的百姓,他們根本不認識我,又怎麼會被我收買?你若不信,大可以將他們傳來當面對質!”
鄭主簿看著兩人針鋒相對,心中的天平開始向嚴衝傾斜。他深知吳軍官的為人,飛揚跋扈,貪婪無度,做出通敵賣國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而嚴衝雖然只是一個小兵,但卻表現出超乎尋常的勇氣和智慧,而且證據確鑿,讓他不得不信服。
他將手中的信函和那張調查記錄反覆對比,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吳將軍,此事……”
吳軍官見鄭主簿的態度有所鬆動,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如果鄭主簿真的相信了嚴衝,那他就完了。他上前一步,湊到鄭主簿耳邊,壓低聲音說道:“鄭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小子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他的話能信嗎?你若是相信了他,得罪了我,以後在這軍中……”吳軍官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神中透出一絲陰狠。
鄭主簿臉色微變,吳軍官的威脅正中他的軟肋。他在這軍中苦心經營多年,好不容易才爬到如今的位置,若是得罪了吳軍官這樣的實權人物,他的前途確實堪憂。他下意識地將手中的信函和調查記錄又往身後藏了藏,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與嚴衝對視。
嚴衝將鄭主簿的反應盡收眼底,他知道鄭主簿是個膽小怕事、貪圖私利之人。先前之所以會動搖,完全是因為證據確鑿,讓他不得不正視吳軍官的罪行。如今吳軍官一威脅,他便立刻退縮了。
“鄭大人,”嚴衝上前一步,語氣沉穩而堅定,“您為官多年,想必深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道理。吳將軍通敵賣國,罪不容恕!您若是包庇他,便是同罪!”
鄭主簿額頭滲出冷汗,他左右為難,既害怕吳軍官的報復,又擔心嚴衝的證據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他支支吾吾地說道:“此事…此事事關重大,本官…本官需要…需要仔細斟酌…”
嚴衝見鄭主簿還在猶豫,心中暗歎一聲。他知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恐怕很難讓鄭主簿下定決心。他必須冒險一搏,給鄭主簿更大的壓力。
“鄭大人,”嚴衝語氣一沉,目光銳利地盯著鄭主簿,“下官知道,您這些年來…收受了不少好處。下官手中也掌握了一些…證據。”
鄭主簿臉色驟變,他沒想到嚴衝竟然連他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了。他驚恐地看著嚴衝,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嚴衝繼續說道:“如果大人執意包庇吳將軍,那麼下官只好將這些證據送到更高層的軍官那裡,讓所有人都知道…大人的…所作所為。”
鄭主簿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冰窟窿,渾身冰冷。他知道,如果嚴衝真的這麼做了,他的仕途就徹底完了。他多年來的努力,將會付諸東流。
吳軍官見狀,心中暗喜。他知道鄭主簿最害怕的就是失去現在的地位,只要嚴衝抓住了這一點,鄭主簿就一定會站在他這邊。他冷笑著對嚴衝說道:“嚴衝,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威脅到鄭大人嗎?你太天真了!”
嚴衝沒有理會吳軍官,而是緊緊地盯著鄭主簿,等待著他的最終決定。他知道,鄭主簿現在正處於天人交戰之中,他的每一個決定都將影響著事情的走向。
鄭主簿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往下滴落。他緊緊地攥著手中的信函和調查記錄,彷彿要將它們捏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