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越來越近,捲起漫天塵土。嚴衝不動聲色地將陸翻譯擋在身後,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逐漸逼近的騎兵。這些騎兵身著獸皮,腰挎彎刀,臉上塗抹著奇異的圖騰,正是拓跋族的巡邏隊。
為首的一名騎兵勒住韁繩,用生硬的大乾話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出現在拓跋族的領地?”
陸翻譯連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禮,用流利的拓跋語解釋道:“這位是大乾的王爺,我們沒有惡意,只是迷路誤入貴寶地,還請通報一聲,讓我們面見你們的族長。”
騎兵隊長上下打量著嚴衝,眼中滿是懷疑。大乾的王爺?跑到這荒郊野嶺來做什麼?他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騎兵將兩人包圍起來。
“帶走!”
嚴沖和陸翻譯被帶到拓跋族的營地,一座由帳篷和木屋組成的簡陋聚落。在營地中央,一座最大的帳篷外,站著一位身材魁梧,鬚髮皆白的老者,正是拓跋族的族長。
拓跋族長目光銳利地審視著嚴衝,沉聲問道:“你就是大乾的王爺?來我拓跋族有何貴幹?”
嚴衝不卑不亢地答道:“族長明鑑,本王此次前來,並無惡意,只是想與拓跋族建立友好關係,互通有無,共同發展。”
陸翻譯在一旁將嚴衝的話翻譯成拓跋語。
拓跋族長冷哼一聲:“友好關係?互通有無?大乾朝廷一直視我拓跋族為蠻夷,從未有過好臉色,如今卻派一位王爺前來示好,未免太過虛偽了吧?”
嚴衝知道拓跋族長心存芥蒂,便坦誠說道:“族長所言不假,大乾朝廷的確對拓跋族多有偏見。但本王與他們不同,本王真心希望能夠與拓跋族和平共處,化干戈為玉帛。”
拓跋族長依舊不為所動,他深知大乾朝廷的狡詐,豈會輕易相信嚴衝的片面之詞?“王爺此言,老夫實在難以相信。大乾朝廷若是真心實意,又何必派兵駐紮邊境,對我拓跋族虎視眈眈?”
嚴衝解釋道:“邊境駐軍,並非針對拓跋族,而是為了防禦其他外敵入侵。本王此番前來,正是為了消除兩族之間的誤解,建立真正的信任。”
拓跋族長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帳篷外的氣氛凝重而壓抑。
突然,一個粗獷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族長,何必與這大乾王爺廢話?他定是朝廷派來的奸細,意圖不軌!不如將他抓起來,嚴刑拷問!”說話的是一位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拓跋族勇士,名叫耶律。他一直對大乾朝廷心存敵意,此時更是毫不掩飾心中的不滿。
耶律的話讓原本就緊張的局勢更加雪上加霜。嚴衝面色微沉,他知道,自己此行恐怕不會一帆風順……“族長,此人……”耶律上前一步,指著嚴衝,眼中閃爍著兇光。
“族長,此人分明是心懷不軌!”耶律粗聲粗氣地打斷嚴衝還未說出口的話,他上前一步,手指幾乎戳到嚴衝的鼻尖,“大乾朝廷的奸詐詭計,我們拓跋族見識得還少嗎?說什麼友好,說什麼互通有無,全是騙人的鬼話!”
帳篷外的拓跋族人紛紛附和,叫囂著要將嚴衝趕出去,甚至有人提議直接將他殺了。陸翻譯嚇得臉色蒼白,緊緊貼在嚴衝身後,瑟瑟發抖。
嚴衝面對群情激憤的拓跋族人,依舊保持著鎮定。他知道,此刻越是慌亂,就越容易落人口實。他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本王此番前來,的確是帶著誠意而來。空口無憑,本王帶來了些許薄禮,還請族長笑納。”
說罷,他示意身後的侍衛將帶來的禮物呈上。這些禮物都是精挑細選的珍稀寶物,價值連城,足以顯示他的誠意。
拓跋族長看著那些閃閃發光的寶物,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很快便被他掩飾下去。他冷哼一聲:“王爺出手倒是闊綽,但這些東西,就能證明你的誠意嗎?誰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