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源茶肆,墨白帶著一陣風登上二樓。
“沒想到啊,你的身手還挺不錯,白白讓我替你擔心了那麼一小會兒!”
翠竹子揹著雙手,一臉的歡喜雀躍,聽了老楊頭說了不久前的事後,她覺得那幾個傢伙真的是罪有應得。
“我是來向諸位道別的,有一事我心中不解,還望老楊頭能解答一二。”
墨白衝翠竹子微微頷首,轉而望向了老楊頭。
“但說無妨,老頭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老楊頭笑意吟吟,見到墨白取勝,他看似心情極為不錯。
“好,我想問在這灼日海中,如何能辨明方向,尋找不同的島嶼所在!”
老楊頭聞言沉吟片刻,卻是無奈的嘆氣道:“灼日海中海況惡劣,天氣變幻莫測,更有天地靈氣混亂顛倒,不論凡人還是修煉者,進入之後都無法辨明方向,只能憑著各自的機緣行事。”
老楊頭似乎有所顧忌,猶豫了片刻後,才開口說道:“有傳聞,只有那大妖日休,才能在灼日海中暢行無阻,而這灼日海中的異象,也因大妖日休而起。”
楊歡在老楊頭肩膀上的手,似乎有意無意的緊了幾分。
“哦?那取得葵陽靈液後的船隻,是如何返回的?”
墨白甚為不解,開口問道。
“出海是件極其危險的事,天下人皆知這葵陽靈液至剛至陽,妙用無窮,不論是輔助修煉,還是煉製法器,都是絕佳的材料。可誰人知曉,為了這葵陽靈液,每年有多少生靈,喪命於灼日海中。”
“你問進入灼日海後如何返回,老頭我也無法回答你,只能說是各安天命吧。”
楊老頭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可奈何的意味,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來皆是如此。
無垢城天氣酷熱,周圍土地貧瘠,產出甚少。在灼日海中漁獵,又往往船毀人亡,得不償失。這一城人的最大生存依靠,便是這灼日海中產出的葵陽靈液了。
老楊頭怎能不嘆氣,這東城也不能例外,畢竟這葵陽靈液的產出,每年東城佔去的,可不在少數。
“老楊,你的話太多了!”
楊歡柔聲提醒,畢竟這東城的主人,就在一旁坐著呢。
老楊頭乾咳了幾聲,繼續說道:“年輕人,我勸你還是打哪來,回哪去吧,灼日海能不去,最好還是不要去了。”
墨白若有所思,他沉默了片刻,卻又笑了,說道:“既然來了,如不去這灼日海中看看究竟,豈不是太過讓人失望了。”
老楊頭苦笑著搖搖頭,道:“我年輕時,也是如你這……”
老楊頭的話未說完,福源茶肆外,便有數人御劍而來,他們速度極快,幾乎是一頭扎進了茶肆之中。
“宋寒子,宋明遠,宋洪源,原來如此。”
墨白瞳孔不由得一縮,見到來人,心中已是瞭然於胸。這宋寒子與宋明遠,不必多言,想必也是凌雲閣之人。
“原來是你!”
宋洪源御劍而下,見到茶肆中的墨白,心頭也是一驚。天機閣雲船之事,可是讓他背後的勢力,對他大失所望,不僅沒能奪取雲船,還害的武壽同丟了性命。
沒想到在這無垢城中,能再見到墨白,真是冤家路窄啊。
“宋堯師叔,上次便是這人壞了我們的好事,那武家的武壽同,也正是死於他手!”
宋洪源面對身後的老者,態度畢恭畢敬,恢復了往日裡的儒雅模樣。
那宋堯鶴髮童顏,單從相貌上,根本無法分辨出其年齡。他面板光滑,好似二八處子,劍眉星目,鼻樑高挺,嘴角微揚,滿是玩世不恭的笑意。
“宋師侄,他不過是區區一個金丹境初期的境界,你的修為與他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