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韓擎宇與曹旦居然異口同聲!曹旦旋即自嘲一笑:“無妨無妨,香君你但講無妨。”
尼瑪還能更不要臉?
韓擎宇尚未反應,王九盡力垂頭!黎香君撇撇嘴道:“三者,建奴窮山惡水道路難行!而建奴所有資財,卻素以隨身精甲、良兵或穿或拿;大量戰馬駝著金銀糧草出征!那麼,其餘三路就算攻下些老弱把守的城寨?總要費時費力去搜尋戰利品,以對朝廷交代!可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於是,他們便有時間各個擊破了。”
這次,曹旦一臉憂慮撫須!而韓擎宇急道:“那該如何是好?”
“曹大人意思,當有重要人員飛赴西路,勒令其不得貪功冒進!當步步為營穩打穩紮,為其餘三路趕來爭取時間,再率四路以竟全功。”
“如此大功可成!”
韓擎宇這次倒聽懂了!可他卻往後微微一縮:他一個太監要啥大功?西路那麼危險!去幹嘛?
可黎香君還有後文:“其實,以西路之兵精將猛!火器精良而充足?只要步步為營,建奴可絲毫奈何不得!相反,去年建奴洗劫的撫順、清河,城中百年互市的富商都被洗劫一空!那些金銀可全都駝在馬背上。大軍得勝之時,就怕我軍趁亂鬨搶!應當有人代表朝廷、代表皇上細細清點,務必做到顆粒歸公才行吶……”
“正是此理!”韓擎宇與曹旦又異口同聲!兩人竟不由對視起來……
韓擎宇這次反應奇快:“西路軍中尚缺一監軍!”
曹旦想說啥卻又被黎香君搶先:“曹大人早知韓公公為不二人選!只是此去西路兵兇戰危,需有得力之人護送才行!且時間緊迫啊……”
“老奴為皇上分憂!又何避艱險?護送之人不是現成的嗎!王千戶,可願隨我走這一遭?”
看著韓擎宇一臉的大義凜然,再看著曹旦的失落,又看看黎香君!王九本想斷然拒絕:戰情如火,你個大包小包塞了幾車的死太監!去湊啥熱鬧?等你到達?黃花菜都涼了!
黎香君又開口了:“原本,曹大人是想讓王千戶快馬走一趟!奈何…奈何王千戶雖智勇過人,必是他日國之良將!但位卑言微又年紀太輕,恐良言亦無人能信!怕是會有負重託啊……”
“對對!正是此理!老奴過去乃是代表皇上監軍,王千戶以何身份勒令西路軍步步為營?”
“是啊!王千戶護送韓公公去西路?那東路軍糧道還得曹大人親自坐鎮!曹大人剛為東路軍引蛇出洞清除內奸,如今再護糧草周全,真是勞苦功高碧血丹心!想來…曹大人能以身為餌!自然能不避西路之兵兇戰危。其實,曹大人何嘗不心急如焚!想為朝廷、皇上走這一遭?奈何一是東路糧道乃職責所繫;二來,他去西路也名不正言不順!只能辛苦韓公公了。”
曹旦已回過味來!
別看黎香君說得好聽,西路那是真正的危險得很!而自己?無論這次大戰的勝負如何,卻已大功在握!幹嘛還去找死?
褲襠還凍著呢……
“是啊!曹某這兩日思前想後,此大任還得韓公公王千總擔當!曹某一介書生,也就能為兩位擘畫擘畫。具體的奔波勞碌?還得仰仗兩位為國操勞!曹某在此為國先行謝過兩位。”
曹旦說完竟一揖到地!可把王九噁心到反胄:無論成不成,有沒有用處?功勞他又先收下了……
黎香君緊接著雙簧:“曹大人,其實…此事主要著落在王千戶身上。您想,韓公公為皇上身邊最忠心之人,所以才被皇上派來遼東。如今軍情緊急,韓公公自然責無旁貸!可王千戶自昨夜勞累至今;又經浴血拼殺;加上護送韓公公去兇險的西路,還非其份內之責;且軍中並無調令……”
曹旦立刻來勁:“要甚調令?我與韓公公現在就當場出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