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沒有等太久,莊禹城收到她發的訊息很快就上來了。
男人一身西裝革履,面容冷峻,傭人開門放他進來,才一進門就聽到錢淑在那裡很生氣的數落蘇漾,蘇漾則帶著哭腔強調讓她報警。
但錢淑卻不願意,只是一味的陰陽怪氣的強調讓她趕緊承認了,不要她賠償,只要她道歉。
蘇漾終於聽不下去,自己掏出手機來報警,可憐的小蘇老師,雖然看似柔軟,倔強起來也是很頑固的。
一邊打電話,她一邊臉色漲紅,眼中含淚:
“我知道我自己沒錢,但沒錢我也不會去拿人家的東西。也許在錢女士看來我很窮,但不代表項鍊就理所當然是我偷的,貧窮和偷盜者這兩者之間沒有必然邏輯,有的只是歧視者帶著偏見的眼光……”
大學生家教氣憤起來也只能說這種文縐縐的駁論。
“您好,我要報警……”
蘇漾話還沒有說完,莊禹城已經走到她身邊,將她手機拿走,掛掉了電話。蘇漾驚詫地望著他,似乎有些絕望的樣子。
對上錢女士她還可以抵抗下,但如果是莊禹城不幫她,她就真的很難求個公道。那一瞬間,蘇漾老師心裡已經想到了辭職的事情,委屈到了極點。
但拿走她手機的莊禹城卻只是掃了眼看上去有點慫了的錢淑,目光冰冷。
“莊總,莊總貴人事忙,怎麼有空過來?”
剛才還陰陽怪氣囂張跋扈的錢淑瞬間變了臉色,笑容勉強,還要說話,莊禹城卻是淡淡道:“人我帶走了,等會有人會過來給你找項鍊。項鍊丟的時間不長,家裡所有人的房間搜一遍,就知道了。”
錢淑不以為然,卻不敢反駁。莊禹城拉著蘇漾要走。錢淑起身相送,他只是漠然的瞥了一眼:“不用了。”
錢淑就僵在那裡,不敢說話。
而莊禹城還沒有出門,一個年輕的戴眼鏡的男人已經推門進來,也是一身黑色西裝,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和他們擦肩而過走進室內。
“你知道怎麼做。”
莊禹城交代了一聲,那助理便答應下來,迅速推門進去,和錢淑進行交涉去了。
蘇漾被莊禹城拉出來,臉色蒼白,手機被還給她了,她攥得緊緊的,一副緊繃的樣子。
才進電梯,蘇漾就聲音哽咽地開口:“我要,我要辭職,莊總。”
她之前都是叫莊先生的。
莊禹城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我,我說我要辭職。”
說著,蘇漾已經抬手想要去按電梯上的按鍵,她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極限,無法再和對方一室相處。
但莊禹城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她驚慌失措地掙扎著,卻被男人抓住胳膊拉到身邊,語氣淡漠:“相信我,我會處理這件事情的,你先和我下樓等一會兒。”
“放,放開我。”
蘇漾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氣極了似得:“處理?把我拉開利用你的權勢去施壓嗎?但那樣,一樣會有人傳出謠言汙衊我。莊先生壓根不相信我是嗎?也覺得我偷了東西嗎?為什麼不讓我報警。或許我和你之前有著天差地別的地位,但至少憲法裡寫了人人平等。就算你有再多的錢,也不能強迫別人給你打工吧,你放開我……”
“我相信你沒偷東西。”莊禹城只冷淡地說了這一句,但聽上去像是敷衍。
蘇漾紅著眼睛,卻沒有辦法掙脫他的束縛,電梯很快到了地下一樓,她被男人踉踉蹌蹌地出了電梯口,一輛黑色商務賓利轎車停在樓梯間口,她被推入車裡。車門被瞬間反鎖。她驚慌失措地靠著窗戶看著男人。
忽然,莊禹城接了個電話,說了兩句,抬手將車門拉開。
臉上還有著眼淚的蘇漾茫然無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