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只好清咳一聲蓋過去了。
見雲顧遊沒有離開的意思,言昭問:“雲道友還有話要說?”
雲顧遊“嗯”了一聲,卻遲遲沒有說事。
他先看了一眼言昭:“你用了靈風丹?”
還未等言昭解釋,玄無憂先開了口:“小霄是丹修,區區一顆靈風丹,不算得違規吧?況且你們璇璣派那個叫祝什麼的小劍修,別人看不清,我可看出來了,他的劍上灌注的靈力分明也不是他自己的。”
雲顧遊失笑:“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見他確實不像,玄無憂這才噤了聲。
“靈風丹對靈體總歸還是有害,少用為好,”雲顧遊轉了個話茬,“我見你最後一招躲得不錯,也是靈風丹的效果使然?”
言昭頓了頓。
若說他今日在臺上的表現有什麼破綻,那便是他躲開祝凌雲的那一下。
祝凌雲的攻勢太突然,他幾乎是本能地做了反應。
難道被雲顧遊看出端倪了?
言昭不知應當怎麼回,只好含糊道:“大概是吧。”
雲顧遊將他的反應收進眼底,沒戳穿。
“我看嚴道友說不定有劍道的天賦。你若願意,若水秘境試煉前,可以留在璇璣派試試修一段時間劍道。”
言昭一驚。
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但嚴霄已經是暮雪派的弟子,哪有再師從別人的道理。
況且玄無憂就在旁邊,依他的性子,一定不會同意——
言昭轉頭看玄無憂,卻見後者半低著頭,似是在沉思,半點反駁的意思也沒有。
也不知他思了些什麼,半晌之後竟點了點頭:“也好。”
雲顧遊笑了笑:“既然如此,等嚴道友休息好了,再來找我答覆便可。”
群英會還要再開幾日,雲顧遊沒有久留,回去忙事務了。
雲顧遊走後,玄無憂才再次開口:“小霄,你來,有些事為師是該告訴你了。”
兩人在庭中坐下,天色將沉,玄無憂的影子飄忽了一陣。他抬起頭,目光落得很遠,像是在看璇璣派的景色,又像是在看天際的流雲。
言昭心裡有了猜測:“與你們方才說的那個人有關?”
玄無憂回了神,有些詫異,隨後展眉一笑:“不錯。你比原先聰明瞭許多。”
言昭不好說什麼。總不能告訴他嚴霄被人奪舍,如今內裡已經是另一個人了吧?
末了他又有些茫然地想,這芥子世界的一切未免太精細了些,偶爾會讓他恍惚,這真的是捏造出的幻境麼?還是真實存在過的世界……
玄無憂沒發現他的異樣,嘆了口氣道:“這要從你的身世說起。”
“其實將你帶回暮雪派,並不是為師當初所說的那樣,所謂‘觀爾靈根奇佳’之言,那都是胡謅的藉口。”
言昭:“聽玄陽提過,您是在找某位故人的後人。”
“不錯,”玄無憂坦言,“你便是那個後人。”
“那位故人……是璇璣派的人?可您不是暮雪派的麼。”
玄無憂抖了抖拂塵:“為師那時候還是隻一介散修,無名無姓。能與那位尊者相識,是我三生榮幸。”
“她是璇璣派的大宗師,彼時整個修真界也找不到能與之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