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餘記憶裡的情緒在心頭盤桓。
心痛如絞。
冷汗從額角滑落,滴在跪倒的膝蓋上。蕭明心忽有所感,顧不上什麼禮數,顫抖著開啟了檀木匣子。
裡面只有一幅畫,畫上只有一個站在草原上的男人。男人的面孔,與院外等著他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沈將軍,沈君澤。
一陣海風吹過,商船輕微晃了晃。
“不算認識,”蕭明心撇開眼,“只是一代名將就此隕落,難免惋惜。”
“家國安定,功成名就,也算是無憾了。”君澤淡然道。
兩人各懷心思地聊了兩句,君澤開始閉目調息。船上不方便練武,便換成了這種方式。
蕭明心這才光明正大地看向他,眼神瞄過背後的櫃子,心頭微動——沈君澤的畫像就在櫃子裡。
世上怎麼會有名字與長相都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眼前的人難道就是沈將軍?可是,這怎麼可能呢?沈將軍已經在三十年前去世了。
自己為何能看到聞拾山的記憶,他留下這幅畫像又想告訴我什麼?
蕭明心心亂如麻。只有一個念頭轉變了——無論如何,他不會輕易放棄眼前之人。
翌日,商船順利抵達了布帛上指示的那座島。蕭明心吩咐阿泉帶著商船先離開,只留了一些口糧。
阿泉大驚失色:“少爺,這如何使得!這島上荒涼一片,什麼也沒有,你哪裡受過這種露宿……”
蕭明心快被他嘮叨出一身雞皮疙瘩,打斷道:“沒讓你閒著,你帶著船在周遭兜一圈,看有沒有別的收穫,兩日後再過來接我們。”
“噢,好的少爺。”
送走他們,君澤道:“你是怕他們留在這兒,萬一碰上不須歸的人,逃脫不了。”
蕭明心苦笑一聲:“是,那是最壞的打算。不過還是防患於未然的好。”
島並不大,正中間有一座小山。
兩人先繞著島走了一會兒,君澤蹲下身捻了捻沙土,又起身看了山石的顏色。
“漲潮時淹得高,若是要藏東西,只能在山上。”
縮小範圍是好事,蕭明心欣然跟著他上了山。
這山遠看時不大,爬起來卻不那麼容易。山石上覆蓋著各種沒見過的草木,未免中毒,還得小心避開。
大大小小的山洞也很多,秉持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的原則,蕭明心通通探了一遍。
可惜探出來的都是蟲蛇。
還差點咬了他一口。
直到夕色漸染,他們才找完一半。
“出師不利啊,還好留了兩日。”蕭明心撥開面前的枝條鑽了過去,卻見君澤停住不動了。
“怎麼了?”
君澤讓出點位置。蕭明心探頭看去,前面有個黑黢黢的山洞,足有兩人高,比這一路上見過的都要大。
“哇哦,這能藏個大傢伙。”蕭明心打趣道。
君澤思忖片刻,拾起一塊石頭,蓄勁打入山洞。“噠噠”幾聲脆響過後,竟出現一道利器破空的聲音。
兩人愕然對視一眼。
三步做兩步走到山洞前,君澤用劍尖將那利物挑至眼前。
蕭明心:“這是機關弩?”
“嗯。”君澤說著又扔了幾顆石子,兩隻弩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