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的將手舉過頭。
下一秒便落入了一個炙熱的懷抱。
她的表情還有一些呆，“這是怎麼了？”
將頭埋在她脖子上的人並沒有說話，她的脖子上明顯感受到了滾燙。
他的唇正貼著她的面板。
這般的親密，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何書瑤想了一下，他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
幾乎不用動腦子，答案很快便出來了。
將手裡的蘋果塊放在嘴裡吃完，她舉的很累。
想摸一下裴雲霄的頭，發現手上還有水漬，看了一下也沒有可以擦手的，便一直舉著沒有動。
很奇怪的姿勢。
“好啦，睡衣試了沒，合不合身。”手不能動，只好靠著嘴皮子了。
裴雲霄平復了一下情緒，便感知到了她的動作。
抬起頭一看，手還在舉著。
“手怎麼了？”他說話的時候還有一些鼻音，眼眶還有一些紅。
好像是被欺負了一樣。
說著還把何書瑤的手拉了下來。
“我手上有水。”
裴雲霄直接撩起衣服將何書瑤的手指一一擦乾淨，低著頭，悶悶的說道：“阿瑤，你怎麼可以這麼好。”
好到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總感覺虧欠了很多，怎麼也給不夠。
等手擦乾淨了後，何書瑤才捧著裴雲霄的臉，認真的說道：“因為，你也特別、特別好。”
不，他不好，一點也不好，只有阿瑤才會覺得他好。
“你還沒回答呢，睡衣合不合身啊？”
裴雲霄按了按微紅的眼角，“合身，很合身。”
合適的不能再合適了。
“棉的那個，現在就可以穿了。回家就可以換上舒服一點。”
何書瑤習慣一回家就先換睡衣，穿的舒服。
“好，一會兒就去換。”他現在的情緒還沒有完全平復，心上也就像是在冒泡泡一樣，酸澀的厲害。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只是將何書瑤的手牢牢的抓在手裡，生怕一放開就什麼都沒有了。
可憐的樣子就像是怕被遺棄了一樣。
何書瑤靜靜地陪著他，小時候的傷痛可能會如影隨形的伴隨整個人生。
她幫不上什麼忙，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他，給他力量，告訴他，還有她在。
最後，實在受不了他的眼神。
將人摟在懷裡，輕輕拍了一下他的頭。
裴雲霄更往過靠了一些，雙手環在何書瑤的腰上。
是他熟悉又安心的味道。
他想，這輩子可能都離不開何書瑤了。
也許，很早之前就已經離不開。
“阿瑤，你別丟下我。”
我只有你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何書瑤差點沒崩住，心也像是被攥住了一樣。
密密麻麻的都是心疼。
“不會的，不會丟下你。”
何書瑤是一個從來不輕易許下承諾的人，她許下的承諾是一定會完成的。
可面對裴雲霄，她總會不自覺的心軟，不自覺的承諾了很多。
罷了，人生不過是一場豪賭，這一把，她賭了。